二零零零年初,战北方就正式的投入了生产。让战必成没想到的是产品刚刚投入市场,就迎来了整个钢铁形势的复苏。这一复苏,给了战必成更大的勇气。
虽然,战北方生产的钢材只是初级的建筑钢材,没有品牌的知名度。但,在市场上还是供不应求。虽然,设备已经进行了改造,可月产还不到十万吨。对于一个年产百万吨钢的小企业,在中国确实是不见经转,更不会有影响力。
刚投入生产的时候,问题还是很多,一会儿这儿出了毛病,一会儿那方面又发生了故障。虽然,方俊的舅舅是一个老厂长,可新问题还是层出不穷。没办法,他们两个人天天都蹲守在厂子里,可产量还是上不来。
经过两个月的时间,终于,生产开始稳顺了。这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社会上的一些带有黑社会色彩的人,看到钢厂的复苏,也挤了上来。有人要弄点低价钢材,有人又要往里送点原料。还有的人想把自己的小弟,安排进工厂来上班。
战必成开始把问题反映给了政府,政府说他们也不好管。如果他们要是有什么违法行为的话,还可以动用警力进行保护。可他们找你是去办事,也没有什么违法的地方,我们也不好插手。
遇到这种事,战必成也很苦恼,可就算是再苦恼,有些事你还的面对哪?战必成知道有些人他是得罪不起,要是真的得罪了,那接下来的麻烦,也会越来越多。
这时,问题就来了。你批了一笔特价钢材,就会有无数笔在那儿等着你。渐渐的,钢材销售被一部分人给把持住了。进来的原料问题就更大了,以次充好,造成了生产的不稳定。特别是废钢,里面还夹杂着石头。就是这样,检查的人员还不敢管。
这些人,像一道道绳索把战必成给捆绑住了。战必成第一次感到做一项事业,是这么的难,这么的不容易。真是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哪!
这时,那些找关系安置进来的那些人,也开始闹事。今天,说给的工资低了,明天,又说计件的提成不合理。再过两天,又反映工作太累了。这些人不仅自己不好好干活,还影响别人干活。
甚至,有些时候,还和方俊的舅舅对着干。方俊的舅舅干了半辈子的厂长,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职工,气的他舅舅都不想干了。没办法,战必成还得好好的安慰舅舅。
这时候,战必成就和自己的父亲聊起来,面对这类的问题该怎么处理。
战旭明说:“这种事,你找政府他们也没法办,你的企业,你管理上的问题,人家怎么帮你?弄不好,在这件事上,人家还会笑话你。因为,你不知那些人里是否有和政府有关系的人。洪州本来就是一个不大的城市,何况,你又坐落在这么一个小镇子上,关系网一定会很复杂。”
战必成说:“现在,确实是这样。”
战旭明说:“你现在又查不到他们的犯罪事实,所以,你报警人家也不会受理。就算你找到了一些问题,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公安局处理完就会放出来。等他们一出来,就会加倍的找你的麻烦,这样一来,你的麻烦就会越来越多。”
战必成说:“可不是咋的,我现在每天一到单位,脑袋是越来越大了,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战旭明说:“其实,这样的问题,处理起来,也有简便的方法。你去请一个在当地能镇的住的角色,哪怕多给他一些钱,你就会安宁。以后,再有什么事,就让他去解决。”
战旭明这样一说,战必成的眼前也是一亮。战必成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只要有人一点,他就会变得通透。战必成像打开了一扇门一样,心里瞬间就亮堂了。
战必成赶忙找来了陶方俊,两人商量来商量去,还真就确定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崔立国,四十多岁的样子。虽然,他没有找过战必成,但,战必成见过这个人。记得见面的时候,自己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
崔立国是改制前这家钢厂的一个车间主任,钢厂停产后,自己和老婆一起就去做买卖了。主要经营的是铁艺和不锈钢门窗,买卖做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每年的收益还不错。
崔立国年轻的时候,就能打好斗,而且名气还很大,在社会上也交了一些朋友。等结婚以后,特别是有了孩子,就基本收手了。虽然,他不出去和人打斗了,可交朋好友的性格没有变。走在路上,那曾经的声望还在,那余威还在。
那时,当地没有太像样的企业,战北方刚恢复生产,很多人就盯上了钢厂,都想从这里捞一把。也有人找过崔立国,因为,自己有买卖,也就没和他们去凑那个热闹。
当战必成和陶方俊确定要请崔立国出山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个周末,去了崔立国的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