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吧。”
豪客问:“多少钱?”
一个屯户说:“十文一斤,十万斤,一千银子。”
豪客翻白眼:“你哄小孩呢?广东盐都十文一斤了。淮盐少说也要三十文一斤,有的地方卖到五十文一斤。”
屯户:“你说的那是府衙卖给百姓的价格。你总得留给我们赚一点。”
豪客想了想,说:“三十文一斤,没得少,你卖给府衙四十文一斤,都能赚十文了。”
屯户们一听笑了,阴阳怪气地说:“这位大爷,你的盐引怕是等到天荒地老也买不出去了。”
“你还是少赚点,卖给我们吧。要不然有效期一过,可就打了水漂了。”
豪客梗着个脖子:“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凭什么白白让你们赚去一大半。百姓们买盐那么贵,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从中盘剥。”
大家一听他嘴里胡说八道些有的没的,也不想惹事,再不说话,一哄而散。
豪客说:“不行我就去官牙局里叫卖。”
有人笑:“没有水程图,官牙局也没办法。一个衙门管一个衙门的事。扬州府衙和官牙局都管不了都转运盐使司。”
豪客跑去官牙局。
官牙局里的客商果然没有人理会他。
都转运盐使司只给几个熟客发水程图,他们中间的不少人都吃过亏。
买了盐引,拿不到水程图,最后只能低价又卖给那几个人。
官牙局的牙长见豪客盘桓了好几日,好心劝他:“你还是去都转运盐使司吧。我们真的管不了都转运盐使司。湘王殿下都管不了。”
豪客只能又来都转运盐使司。
都转运使都懒得理他了,随便叫了个小吏出来打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