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软禁了祁言,他最终还是没有杀他。 他对外称祁言重病,不许任何人探视,包括太后。 他利用祁南牵制住太子和其他皇子,甚至是一些大臣,他就安心地筹备着篡位的事。 养心殿内,祁言依靠着床坐着,见祁洛来了,也没什么反应。 祁洛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莫名不爽,他道:“皇兄还是趁早将玉玺交出来吧,这样我们都好过。” 祁言轻轻摇了摇头,病痛已将他折磨得瘦骨嶙峋,他的声音轻得就像一阵风:“阿洛,你不适合当皇帝。” 祁洛一听就怒了:“我不适合?难道你适合?还说什么只要我开口,你就可以把那个位置拱手相让,祁言,你就是舍不得你的皇位!” 祁言平静地看着他,道:“阿洛,我可以给你个摄政王当着玩儿,但做皇帝,你不合适。虽然明儿性子太过仁善,但好在有宸国公和丞相辅佐,他不至于被人轻易利用。但阿洛,你太任性了,你从来都只考虑你自己,你无法为百姓谋福,也无法做一个明君。” 祁洛不屑一顾:“那你呢?你不也是个暴君吗?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随意杀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是啊,暴君,这是世人为他冠上的一个称号。 他又想起那个无辜的孩子了。 祁言不愿多做辩解,只道:“阿洛,放弃吧。” 祁洛没有说话,这次的谈判也是不欢而散。 皇帝病倒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皇帝被摄政王囚禁,六皇子是同谋。 宸国公府内,何家人聚在一起,何玺久久都不出声,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何知沐率先坐不住了,她忍不住拍桌子怒吼道:“祁洛他这是想干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这是要谋反吗?!” 何辰安抚她道:“卿卿,冷静些。” 一想到祁洛居然要谋反,何羽的心里就满是怒气:“这个混蛋,他疯了吧!” 一直沉默的何玺终于开口:“我要进宫面圣。” 杨月菀连忙道:“我和你一起!” 她道:“阿言他现在生死未卜,我必须看见他平安我才放心。” 在极度的担忧之下,她竟叫出了那个许多年都不曾叫过的名字。 那些年的情谊,终究不是假的,杨月菀从来都不希望他出事。 当天下午,何玺就同杨月菀一起进了宫。 进宫后,祁洛百般推迟,同他们玩哑谜,就是不让他们见皇帝。 何玺也不能硬闯,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杨月菀回来了。 回来后,杨月菀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办,阿言会不有事啊……” 何玺连忙安慰她:“放心吧,祁洛暂时应该不会杀他。祁洛想要皇位,那就一定会找皇帝要玉玺,让他拟旨,而皇帝是不可能答应他的,所以皇帝应该没事。” 何知沐在一旁干着急,祁言平日里待她极好,如今他出事了,她自然想救他。 又过了些时日,她还是探听不到任何关于祁言的消息。 “怎么办……”何知沐将自己关在房中想了三天三夜,却仍旧没有想出一个行得通的办法。 她找过祁嫣然和祁邺明,可他们也没有见过祁言,他们也在想办法,可根本没用,祁言的寝宫被守得死死的,压根就进不去。 永安宫中。 “祁南他个混蛋玩意儿,实在不行本公主跟他拼了!” 近日,祁南拿着祁洛给的权利,在宫中到处打压皇子和公主,祁邺明和祁嫣然是最惨的。 祁邺明为了护住祁嫣然和淳贵妃,日日与祁南周旋,都抽不出身去管朝堂和祁言的事了。 于是,祁嫣然便整日想着法子去打听祁言的消息。 她去求助淳贵妃,淳贵妃却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说:“再等等。” 她不明白母妃究竟在等什么,但她实在太想救自己的父皇了,于是,她落入了祁南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