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稻谷,养上些鸡鸭,每日里等着男人归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无争的农桑生活。可是,她如此简单的要求,又实现了么?
突然,铁默做了一决定,一如当初第一次云雨的夜晚,伸出手将花月奴紧紧地拥入怀中,抚着花月奴的后背,坚强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悔恨的泪光,「月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怨言,有什么痛苦,都朝我来,只是别折腾大娃了。」
花月奴有些愣住了,随之憔悴的脸庞被泪水淹没,她是多么需要这个温暖的怀抱,曾经多少个夜晚梦到这个男人?
午夜梦回,在最为孤单的时候,想起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最需要的人,也是最牵挂的人。铁默这一生有太多的女人,也有太多的牵绊,也许,这辈子他在梦中都不会看到花月奴的身影,可是对花月奴来说,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天,在那些苦闷的日子里,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他。
以前总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多,可是就在前两天,她才明白自己的心,她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让这个男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仅此而已。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再恶毒的语言,再残酷的惩罚,她都认了,至少,终于这个男人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她花月奴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她也是有感情的。可是,没有辱骂,没有责罚,得到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只是一句话,就融化了花月奴包裹着的心。
准备好了一切,可这一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种愧疚感不断充斥着内心,几乎撕裂了花月奴。
铁默越是安慰,花月奴越觉得对不起,想一想自己都做了什么,竟然去折腾大娃。其实,花月奴很喜欢大娃的,自己没有孩子,便对大娃宠爱有加。月亮宫的女人大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活,花月奴却没有,她也安心当一个小女人。
回头想一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就算有再多的怨言,又怎么可以去折腾无辜可爱的孩子?
趴在男人怀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时候她真的需要一个男人,不仅带给她生理上的满足,也带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那时候看着男人坚定的目光,享受着宽广的肩膀,她沉沦了,从此离开杨清,来到了月亮宫中。推开男人,花月奴往后缩了缩,跪在了榻上,她的头杵着榻上破败的褥子,低声抽泣着,「夫君,奴家错了,悔不该听他人挑拨,伤了大娃,奴家死罪,还请夫君责罚。」
听着花月奴的话,铁默闭上眼
睛,同时心中长叹一声,幸亏听了秦良玉的劝告,否则真的是悔之晚矣了。
花月奴真的没有想害大娃的性命,她做这么多,只是想得到应有的关注罢了。花月奴真的没有想让大娃死,如果是的话,那她不会说伤,而是该说害死才对。
仔细想想,这些年自己做的实在太过分了,或许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亦或者政务缠身,对男女之事缺少了注意力,但是这一切都不是他完全忽略花月奴的理由。说到底,是他犯错在前,只想过诺大的云阳宫可以让花月奴安然无恙的过完一生,却没想过没有知心人在身边,那个院子越大,就越孤寂。
这一刻,铁默已经从心里原谅了花月奴,只是,发生这种事,又该如何对海蓝珠交待呢?有些事能过去,有些事却过不去,蹲下身,摸着花月奴散乱的秀发,小声问道,「月奴,大娃那边怎么办?你也知道,他太小了,熬久了,怕是要出问题的。」
「夫君,大娃其实没事的,只是一种特殊的风寒药罢了,等过个三四日,大娃便会好转的」花月奴庆幸自己没有用袁静芳给的药,她不是傻子,虽然当时被挑拨的怒火中烧,恨不得抓住那男人的心狠狠地抽上一抽。
可是夜深人静了,她还是将那些药在狸猫身上试了试,结果那猫几个时辰后见断了气。
花月奴不敢用这种药,害死了大娃,那一切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要的是男人的心,而不是真的摧垮他。
好在,以前跟着杨清的时候藏着一瓶药,她自始至终没有失去希望,她想试一试,这个男人会不会从风陵渡口赶回来。
如果他回来了,那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若是等来的是一杯鸩酒,也算是她花月奴命该如此了,这也总比在那云阳宫中守活寡强。
原来秦良玉判断的很准确,那根本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哎,月奴,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若果我今天没有回来,如果我或者珠儿一怒之下下令将你处死呢?都怪本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去西宫,本以为诺大的云阳宫是为了你好,到最后却害了你。」
「奴家不后悔的,再悲痛的结局还能比空荡荡的云阳宫差么?只要夫君心里还记挂着月奴,那奴家所做的一切就都值了。如果,真的命绝于此,也算解脱了,夫君,你不知道,奴家真的好想好想你,每次你回西安,奴家都盼着你能去趟云阳宫,能多看奴家几眼,可奴家总是福薄!」
「别哭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