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由不得他不担心,徐文海可是督师的准岳父,据他所知,徐文海可是徐家唯一的男丁了,若是徐文海死了,徐家的香火也就断了。让督师岳父家香火断掉,如何对得起督师信任?
李万庆觉得现在不需要什么保留了,如果徐文海死,那他也陪着一起死,生的之后见到督师窝囊死,拔出佩刀,李万庆阴测测的喝道,“程远,带你的人去镇江大营,那些镇江将校谁敢轻举妄动,直接宰了,你先去,本将一会儿就到。”
负责传令的副将程远没来得及喘口粗气,又火急火燎的领人去了镇江大营,他似乎已经猜到李万庆将军要干嘛了,非常时刻,非常做法,为了保证镇江万无一失,兵权在握,也只能用狠招了。送走程远,将自己的亲信爱将耿定向叫了过来,神情严肃地吩咐道,“老耿,这里你先顶着,某家去一趟镇江大营,如果实在顶不住,就将所有人都投到河中做水鬼,总之,先毁掉敌军的船,还有,让人盯好东边水闸,就是你死了,徐总兵也不能出事。咱们累受督师厚恩,岂能让徐家绝了后?”
耿定向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在犯嘀咕,徐美菱大小姐活得好好的,徐文海也不算绝后啊。
如今镇江城内人心惶惶,满是紧张气氛,城内乱成了一锅粥,以往繁花似锦莺歌燕语的鸭绿江河畔,几乎是户户关紧房门。镇江不比关内,这里的百姓对那些权力争斗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是晋北军还是皇太极,谁统治镇江都没关系。
但是镇江官员就不同了,由于镇江的特殊性,这地方可谓是满汉混杂,官场上亦是如此。本来官员们以为晋北军实力强大,自然会保住镇江无忧的,所以大都选择了投降,可是眼下女真人重兵集结,一副强攻的架势,不由得众人不多想了。
李万庆想到了镇江官场可能发生的危机,所以他来到了镇江大营,相比镇江吏员,军营才是最重要的。镇江这个地方非常特殊,不仅官场上鱼龙混杂,便是驻守此地的军中士卒也是满汉混杂,其中尤以汉人居多。只要控制住镇江大营里的士卒,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有一战之力。想要控制镇江大营,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如今一部分镇江士兵陪着晋北军拱卫城池,而大部分都留在大营之中,但从人数上来说,镇江士兵可是不少于晋北军,一旦镇江大营生变,李万庆就是有通天之能,也只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此时李万庆深入镇江大营,冒了天大的风险。
一共十余名亲兵,副将程远早已经在营中等候,十几名镇江将校坐在帐中交头接耳,人人脸上显露几分疑惑,他们很好奇李万庆叫他们来做什么,虽然有的人猜到了李万庆可能是来劝诫的,但他们并没有太过担心,这里是镇江大营,是他们的老巢,李万庆一个外来户,镇江的事情还轮不到李万庆这个外来户说了算。
很快,李万庆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身染血戎装,黑须浓烈,配上一张方正脸,尽显威猛之气。一入大帐,李万庆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他俯视帐中所有将校,声如洪钟道,“某家也不与你们废话,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敌军攻城猛烈如火,为保镇江太平无事,李某人要借诸位手中令符一用,待打退敌军,令符自当奉还。”
李万庆话音一落,帐中立刻炸开了锅,许多镇江将校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瞪起了眼睛。令符可是他们调兵遣将,控制兵马的唯一信物,手中兵马也同样是他们博取利益的筹码,如果把令符交出去,以后镇江大营可就是李万庆说了算了,他们该何去何从?
几乎是呼吸之间,镇江防御司千夫长贺天晓便站起身拱手道,“李将军,你若需要兵马配合,跟兄弟们说一声便是,令符乃概无交出的理由。”
贺天晓如此说,那就是摆明了不从了。李万庆心中冷笑,这贺天晓说得好听,什么配合不配合的,也许这会儿还听话,等情况一有变化,这些墙头草眨眼间就能摇旗一变,成为皇太极的开路先锋,信他们,还不如信鬼呢。站起身来,李万庆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拱手作揖道,“诸位,情况紧急,这令符李某是一定要借的。”
说罢,李万庆双目一瞪,杀意侧露,贺天晓不以为意,嘴唇一抿,有点讥讽的笑道,“嘿,李将军,若是我等不借呢?难道李将军还能用强不成?”说完这些话,贺天晓有意无意的往后挪了几步,右手放在刀柄之上,全神戒备,大有拔刀拼命的架势。
一时间,帐中温度陡然降到了冰点,人人紧绷神经,各个屏气凝神,此时只要有一点响动,就会惊动这些紧绷心弦的将校。程远紧紧站在李万庆身旁,十几名亲兵也是如临大敌,哗啦啦,不知是谁拍了拍手,账外冲进来十几名镇江士兵。李万庆冷声哼道,“很好,诸位言辞凿凿的说是效忠大明,尔等就是如此效忠的?”
众人默然不语,有的人仰着脸,有的人惭愧的低下了头,贺天晓一看众人都站在他一边,心气就足了,说话的声调也比之前高了许多,“哼,李将军,这可都是你逼我们的,我等倒是有心效忠明廷,可你如此苦苦相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