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于地下。时间一天天过去,白莲教内部也发生了变化,因为想法不同,走上了不同的路,一部分人建弥勒教,以白莲继任者自居,而另一部分便是金蝉教了。”
“二者虽说同出白莲教,但一直都互相不对付的,不过嘛,弥勒教也好,金蝉教也罢,从来没放弃过合并的想法。尤其是现在,大明内忧外患,流民遍地,正是起事的好时机,某些人合并的想法就更强烈了。不过,合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当年白莲教有一圣物,名为白莲天火令,只是后来遗失了。而现在,金蝉教和弥勒教约定好,谁能拿到白莲天火令,便以谁为主。”
戴绮梦细细的说着,铁墨听的很认真,“如此说来,戴小姐与白莲天火令有关系?”
戴绮梦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确实与奴家有关,督师可还记得牛金星为什么让奴家去榆次县么?其实,他应该还有另一个目的,想从奴家身上找到圣物的线索。传言家父在世的时候,曾经见过圣物。”
“哦?那戴先生当年真的见过圣物?”铁墨眯着眼睛,虽是询问,但他心里觉得应该是见过的。如果没有几分把握的话,金蝉教那些人不会大动干戈,跑到晋北闹事的,毕竟在晋北搞事情,危险太大了。正如铁墨所想,戴绮梦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当然见过,不过,此物乃是家父偶然间从一处山洞得到的,当时家父并不知道此物的重要性,觉得此物甚是奇特,便将此物拓印了下来,至于原物,因为有一次运输不便,摔坏了。”
“督师也不用不信,此事奴家没必要撒谎。当时家父只是把圣物当成了普通的珠宝,便将圣物放到了盒子里。可是途经莽山时,盒子掉下马车,圣物也被摔成了好几部分。家父当时没多想,后来与金蝉教有了关系后,才晓得此物有多重要。本来此事应该没人知道的,坏就坏在家父曾经拓印过圣物图纸,于是有些人便觉得圣物在家父手中。金蝉教那些人跑到张北闹事,想来是冲着奴家来的,他们应该觉得能从奴家这里得到白莲天火令吧!”
铁墨仔细观察着戴绮梦脸上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聪明了,恐怕她早就晓得闹事的人是金蝉教余孽了,却一直都没说。如果她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思绪缕的如此通顺?
“白莲天火令对本督师来说毫无意义,真的坏了也好,假坏也罢,都只不过是一个工具。戴小姐,既然戴先生当年留下了圣物拓印,估计你一定也看过吧?如果说让你复制一个赝品,能做到么?”铁墨嘴角含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既然白莲天火令对那些人这么重要,不妨趁机多勾一些人出来。
金蝉教既然能将一部分人潜藏在晋北这么久,那么弥勒教呢?铁墨有理由相信,弥勒教也一定有人潜藏在晋北。这些隐患,迟早有一天会给自己惹麻烦的,与其让这些人藏在暗处,不如把他们钓出来。白莲天火令,金蝉教为此不惜代价,相信弥勒教也一定会心动的。
铁墨打着什么主意,戴绮梦瞬间便想明白了。此时,她不得不佩服铁墨的魄力和手腕,真不愧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枭雄,这么一瞬间,便做出了最有效的决定。
“一具赝品而已,奴家当然能做,但是奴家不敢保证能骗过那些人!”戴绮梦可不觉得这个钓鱼计划有多高明,因为太过明显了,圣物在晋北出现,这里可是铁墨的老巢。在这种地方抢圣物,简直是难比登天,弥勒教那些人可比金蝉教的人小心多了,会上当?
“戴小姐,你只需要给本督师弄一件赝品就好,至于其他的,自有安排。只要此物对白莲教余孽真的重要的这种程度,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心动。莫忘了,金蝉教已经在行动了,从某方面来说,金蝉教如此认真,也是在告诉弥勒教的人,圣物真的在你手里。”
戴绮梦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既然铁墨已经决定了,那她只要按吩咐做事就行。
张北乱局依旧在持续,这两天似乎变得更加严重了,官兵虽然到处灭火,但终究是不能根治,灭了这里的火,那里又开始冒火,总之,那些闹事的人也学聪明了。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下,军械所的工作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里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午时,戴绮梦抱着一个锦盒匆匆走回住处,一路上有人打招呼,她也只是轻轻点点头。锦盒之中,一件洁白如雪的玉器放在里边,玉器如一座盛开的青莲,莲花中央不是花芯,而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这边是传说中的天降业火,焚烧世间一切罪恶。
看着眼前的白莲天火令,戴绮梦心中惴惴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有没有效果,如果消息无法传出去,也就没有意义了。不过,也不能做的太显眼,否则也没人会信。
张北南城新兰坊,作为张北城有名的富人区,这里的宅院面积广阔,处处都是高墙青瓦。林清月早年间在张家口经商,后来也在新兰坊购置了一处宅院。在他看来,这里的地段绝对有升值空间,买下来稳赚不赔。
临近傍晚,林清月坐在厅中喝着最喜欢的蜜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