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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了他这里,他叫什么“小禹”?

伴着大家起哄的声音,阮禹搓了搓手臂,不自觉地想要挪开点位置,傅遇深却径直贴了上来,一把把她揽进怀里。

他也不瞧她,只是阮禹偷偷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耳朵也红得厉害。

“倒是希望你们帮我劝劝。”

接下来的事就不由阮禹控制了,过年的时候家里的亲戚怎么劝的,现在这一圈新世纪的年轻人也学了个十成十。许是傅遇深看起来太不错了,大家竟然一时半会儿忘了自己被催婚的痛苦,更不要说什么对阮禹被催婚的感同身受了。

阮禹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满口应下来。毕竟,她真的领了结婚证啊!这时候答应,以后还好解释一些。

也趁着大家热热闹闹的功夫,老师默不作声地出了包房的门,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人付过了。

他回头,如他所预想的一样,傅遇深跟在他身后。

“看来,傅先生出来可不光是要告诉我你已经结账这件事。”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倒自有文人的一点风味。

傅遇深没有接话,脸上更是没有笑容。他们很有默契地向外走,因为是一同前来的,所以两个人的车都停在一起。

世上有一种磁场是非常奇妙的,当你待在自己深爱的人身边,你自然能够为她察觉到她周遭一切的敌意,或者——爱慕与占有。傅遇深的情感天生迟钝,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阮禹就是例外。他知道这里谁容不下阮禹,更知道谁想把阮禹据为己有。

刚刚的一通面子,他实在是给的够够的了。

“成功人士的自我情绪操控可真是了不得。”深秋的室外,多了一些寒风,很适合人透气。许是觉得差了一点气场,何奕东便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多少跟他文儒的气质有些不符。

傅遇深瞟他一眼,看他递过来一根,没想,反而接过,又点上。

“对阮禹的老师,我应该尊敬才是。”傅遇深低低说着,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看他的反应,阮禹应该也是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的。

如何奕东所想,傅遇深是个机敏的人,他定然察觉到了什么。可比起学校的一些导师,何奕东自认还是一个君子,男欢女爱这种事情一切由人自愿决定,这些年他对阮禹也只是私下的追求,从没有过分的举动。

所以傅遇深的情绪来得没什么道理,难不成,是他的人,别人便连正常喜欢和追求的权利都没有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人,有几个人他会放在眼里?

“不太清楚傅先生和我学生的恋爱故事,也不知道是否如你今日所说,立马就要结婚。自古佳人配才子,你们要互相珍惜才是。”

从外面的玻璃看到学生们陆续下了楼,何奕东也很快要结束话题。

傅遇深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是把手上的烟深吸了一口,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而后,他又给阮禹打了电话,叫她直接过来。

他经常换车,所以阮禹觉得找傅遇深的车比找傅遇深还要麻烦。好在这家店的消费不高,她聪明,知道找最不常见的车就是。

打开车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香烟的味道。阮禹忍不住皱了眉毛,怕他小心眼又跟她着急,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了下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嗓子鼻子已经开始发痒。

她偷偷看到旁边的烟灰盒里留着一支根本没怎么吃的烟,像是刚刚才按熄的一样。

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这点小事倒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打开窗户通风,才刚准备问接下来要去哪里,才看见他竟开始侧着头盯住自己。

最近这些天她好像也稍微摸清楚了傅遇深的性子。如果说17岁的傅遇深最喜欢的是自己跟他保持距离的话,现在这个岁数的傅遇深,却是更想自己当他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不要他说,她自己都能懂,都能主动做。

可苍天老爷啊,他这么一个铜墙铁壁一般的人,她是从哪里能钻进去?

微笑和狗腿是最好的武器,阮禹深谙此道。

她看向傅遇深,忽略掉脑海里那件有着唇印的衬衣,也努力忘掉这半只烟。

“你今天怎么跟我们老师碰到一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