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跟你说过。”傅遇深的声音微凉,不留一点情面。 “如果是这样,还有很多其他的女孩子可以选。”她强压不断流出的眼泪,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你以为我身边的人就那么好糊弄吗?而且我怕麻烦,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再去多认识一个人。” 阮禹想起了晓芒那天一脸惊慌地给她看照片,那般香-艳,她还真是不能想象。久久阻挡在脑海中的负面情绪一下都翻涌上来,直叫她心中说不清道不明。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忙到了27岁,奶奶身体不好盼着他结婚。而且到了现在这个地位,不是没有人可以娶,而是怕别人歪心思多。他想跟其他男人一样,有个说得过去的,周围亲戚朋友都承认的妻子,然后自己就可以在外毫无顾忌。 到底,她阮禹算不了什么的。 “你可以提条件。” 是阮禹听错了吗?她太久没回应,傅遇深的声音竟然听起来有点不安。 可他有什么好不安的呢?好像前几天那么潇洒的样子不是他一样。 “你现在喜欢我吗?” 都这样了,还差什么破罐子破摔呢? 对面没了声响,就好像过往种种都随着那个骄傲冷漠的少年一并去了一样。 “我从前喜欢的,是17岁的傅遇深。你可能现在选择的,也是17岁的我。我不需要你开什么条件,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打扰了。” 说罢,阮禹根本不等他有什么反应,便挂了电话。 很久,她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一度快要呼吸不过来。她扶着墙,去了床头柜拿药,机械地喝下去,一颗眼泪都掉不出来。 可一切事情并没有因为她这样说过之后有多大改变。傅遇深确实不会再动辄请一个院的同学吃东西了,但她的桌上每天都会有个小礼盒,而且家门口的餐盒也依旧存在。 她不拿,他也不来硬的,所以也无所谓。倒是有一件事她犹豫了几天,所以路绪源周末约她出去,她还是答应了,只是这次不好意思再麻烦晓芒一起。 连日的失眠还是让她浑浑噩噩的,跟晓芒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回工作室,阮禹还心不在焉地低头走路,谁知道晓芒一把拉住她。 “先不回去,陪我去买个奶茶。” 阮禹还不明所以,心想晓芒不是嚷着减肥所以戒了吗?可转过身还没走几步,后面又传来很急的脚步声。 “姐,姐,阮禹姐……” 一张略带憔悴又实在美丽的脸出现在眼前,还不顾阮禹意愿,便扒拉住她的手臂,两行清泪下来,烦得晓芒都没了言语,只好把脸偏过了一边。 阮禹顿时明白了刚刚晓芒为什么要拉着她走。 这个女孩子就是方悦,说是她害阮禹被袭击,差点塞进面包车里,好像还不至于。但确实这股火憋在阮禹心里,所以后续那些事她听了傅遇深的话,一切交给了他,没有再管,她便没有再见过她,而且,没有回过她任何一条消息。 也隔了这么多天,她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哎哟,我太天真了,我竟然以为她是来给你道歉的,谁知道,道歉是有了,可话到最后,是为了这个……我刚刚是不是应该给她一嘴巴,一小姑娘,怎么那么多的心眼呢?” 她们确实还是去了奶茶店,不过送走了哭哭啼啼很是委屈的方悦,留下很是无语的两人,连回去午休的心情都没有了。 “怪我,那会儿她所有的证件都被家里压住了,经济又困难,饭都快吃不上了,所以我要店里供货商帮忙,给她找了个兼职的工作。谁知道,那中间人竟然黑吃黑,就因为她没身份证压着她的工资。” “帮人还帮出错来,哎,这大几千块钱,难不成你要不回来,还要自己给她贴?”晓芒不忿道:“要是我,只会想着她活该。从来只会索取,不会感恩,上回差点害死你,没找她麻烦是你大度。” 阮禹默不作声,她知道晓芒说得对。 “不过我还是要夸夸你,你当初没脑子瓦特到直接叫她去你店里上班,不然我怕是一辈子撇不开关系。” 阮禹不敢说话,她不好说是因为当时方悦没身份证,办不下来健康卫生许可证才作罢。 “阮禹,你们导师是不是当时看不惯你啊,怎么给你这个案子的实习机会啊?她从一个贫困地区来的,异地官司,你想也知道那里法盲、刁民多,被报复的可能性高。而且,是她家拿了别人50万彩礼要卖人,说白了她爸妈压根不心疼她,家里的官司最断不清楚,你是怎么敢接的啊?” “不是导师看不惯……”阮禹怕被她骂,但还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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