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头发稍微散开了一些，可以看到张角的长相。

他脸上没有留胡须，脸颊凹陷下去，眼眶深陷，嘴唇毫无血色。

如果不是一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从棺材里刚爬出来的尸体。

“昆仑，夏十一，你就是大贤良师张角？”夏阎真问道。

“没错，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张角举起手中九节杖，高喊着口号。

“你快死了。”夏阎真说道。

不是在预告，而是说出张角此刻状态。

历史上，张角就是在被皇甫嵩追击过程中病死的。

太平道以治病救人扩大影响，张角最终却不能自医。

眼前的张角病入膏肓，犹如风中残烛。

离死不远。

“是啊，我快死了。”张角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这一刻，他突然意气风发，哪怕羸弱的身躯也无法阻挡那冲天的气势。

“不如何。”夏阎真说道，“你弟弟张梁、张宝呢？”

“他们不是在城外被你们屠杀吗？”张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不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