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教授。” 杜黎没多说话,马上就开始更改了手术方式,然后开始对比着颅内血肿的位置开始画起了定位线。 杜黎身边的一个助手,似乎是被杜黎的这个动作搞得有点害怕了,开口道:“杜老师,这个血肿的直径,不太好操作啊?其实。” “剃头发!”杜黎只是回了一声。 他也只能够剃头发去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口突然就聚集了很多人,但是,这些人都只是围在了手术室的门口,往里面好奇地瞅着,但是,都没有一个人真正地踩开手术室的门,就是怕影响到抢救的操作! 巡回护士的其中一个看到这场景,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就马上到了门口自己打开门问了一下基本情况。 这台手术,因为院长亲自发话的关系,所以巡回护士和洗手护士的配备,没有上限限制,要十个她就喊十个人来手术室!实在缺人,她自己都能顶上来。 …… 手术继续在进行着。 周成止血的速度也很快,基本上就两三分钟,就把好几个颅内的出血点都给处理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普外科的人才把腹部给打开。 这个速度已经不慢了,毕竟从周成做出了决定到现在,不过才过了六分钟多而已。 六分钟,消毒铺巾,在切口部位粘贴无菌薄膜,切开皮肤及皮下组织。将腹直肌前鞘先用刀切一个小口,然后用剪刀分别向上下剪开前鞘。 沿肌纤维方向先用血管钳再用刀柄或手指分离腹直肌束,其腱划处应钳夹切断,然后用丝线结扎。 将腹直肌向两侧牵开,将腹直肌后鞘及腹膜夹起,用有齿镊夹起腹膜,助手用弯血管钳在距术者所夹处对侧约一厘米处另行夹起,然后术者放松所夹腹膜,再重新夹一处,如次重复一次后用刀切开。 这些步骤是不能少的,再加上止血的过程,这个速度已经算是极限速度了好不好? 只不过是,周成在做脾动脉止血和颅内动脉止血的速度,有点太快了而已! 这般做完之后,方景升教授那边把四肢血管都栓塞完了。周成当时就微微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最致命的几个地方,倒是都先解决了。 颅内出血,不继续扩大,就没太大的问题。脾破裂大不了就切掉嘛,肝脏挫裂伤并不是特别严重,对普外科的教授来讲,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而在这时候,胸外科的严教授也传来了好消息,说:“这个胸部的出血还不是蛮多,我这边引流量不太多。” 麻醉医生楚教授也是长长地缓了一口气说:“CVP终于有平稳的趋势了,这边还在慢慢输血,应该会更加稳定的,暂时是脱离那种随时可能休克的时期了。” 各方面都传来了好消息。 唯一不好消息就是,之前栓塞的双下肢,已经是开始栓塞了。 毕竟,血管内血液的流动完全就是靠着心脏的泵循环,流动停止之后,就停滞了。血液在体内不动,但是还有其他的外伤,就会刺激内源性和外源性凝血系统的激活,然后导致血液凝固。 但是,这种情况,却已经又回到了周成熟悉的场面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方景升此刻头疼了起来,虽然暂时危及生命的地方是暂时性解决了,但是这双下肢和双上肢的栓塞该怎么处理?现在就算把之前栓塞的东西取下来,血液估计都流不动了,出血是不会出了。 但是缺血坏死就该来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四肢的都发生肌肉坏死的话,那么也会让病人死亡的,除非就是截肢,一次性地解决所有的麻烦。 周成说:“方教授,现在我们再在之前股动脉鞘鞘管入口的更远段,再开一个小口子,然后再把动脉里面的血栓给取出来,然后通过之前MRA采集到的出血点,选择性的再通过精准的止血,然后再把栓子取出来就好了。如果实在不好处理的出血点,局部开放止血就好了。” 这话的意思就很简单,把产生的栓子取了,把不重要的出血点通过余留栓子用来继续止血,重要的出血点,则是在取出了血栓之后,再在出血点处精准的栓塞止血。 这话方景升带来的伤害,让方景升身边站着的血管外科的医生都是开始偏着,无奈地苦笑起来! 而且这样的苦笑,是那种胆汁都在逆流的苦。 周成讲的话平静,但是在专业上的难度,是其他人无法理解的。 你能不能把话讲得不要这么随意啊? 不过,貌似他们此刻的反应,并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毕竟,什么事情都有一种习惯的过程。慢慢习惯了,也就没之前那么震撼了。周成连股动脉盲操到脑血管里面都去了,那盲操个下肢动脉取栓术,不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他们还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方景升嘴巴微微张合,点了点头,让开了位置:“那你先开始吧,从我最后栓塞的这条上臂开始,要遇到的栓子可能还要少点,操作的难度也要更加低一点。” “倪教授,您能不能帮我做下动脉鞘的导鞘口?我还没做过。”周成回答得非常快速,但也略有点为难。似乎还有些羞涩。 但周成这话,直接就让方景升和几个血管外科的人,甚至知道导鞘管是什么的神经外科的人心里就骂娘了。 你麻痹! 侮辱人也要注意下限啊? 周成这是在谦虚,只是有点过分了而已。 不过方景升也能够理解,周成这是为了让他们有更好的参与感而已。不要让大家的表面上,都如此难看。 正这么说着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 然后紧接着挤进来了一大批的中老年穿着洗手衣绿衣服,戴着外科口罩与帽子的人。 为首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