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底还能不能捞到什么好处,就不得而知了。 “唉。”薛修德假装叹气。 余秋化又看了薛修德一眼,心情稍微有点凌乱。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其实还是薛修德啊,他这个老匹夫,不讲武德,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上半场的下半节课就结束了。周成也是差不多把自己准备的所有骨骨折小切口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的脉络和设计思路及实际操作的思路,讲了一个大概。 还是没讲全,但是比起之前在吃饭的时候,分享出来的那个大框架,这明显又是往里面很深很深地拓宽了一大截。 虽然周成的讲课长达一个半小时,但仍然让很多人都觉得意犹未尽,主要是周成还没有讲全,也没讲细。 骨科的内容很多,不同的地方,需要处理的细节也完全不一样。 而且,虽然你分到的课题骨折就这么一点,但是实际上,在后续的学习过程中,还是最好要把所有的骨折小切口内固定术给学习完的。 不然的话,你只有尺骨会,然后肱骨就不会了,或者没那么精通,这不就扯澹了么? 但是,做了一个课题之后,肯定能够触类旁通地更好拓展学习,这是母庸置疑的。 “哗啦啦啦啦!~” 雷鸣般的掌声,在周成的讲课结束声中,疯狂地响了起来。 特别是那些学生们,都是深受鼓舞啊,得到周成还只是一个学生的身份,但是却有资格让这么多教授成为听众,成为学生,这是他们想了太久但是却做不到的事情。 教授一句你回去多看书,就可以打发大多数的问题了。 这种身份上带来的认同感和带入感,那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而且,周成现在讲的内容太深太高,所以也不会让他们太过嫉妒。 有时候,嫉妒产生在于比较实际的对比,你觉得有可能超过,才会产生比较强烈的嫉妒,反而层次如果相差太高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又是到了中场的歇息时间。 周成这才有空,再稍微缓一缓,连续四十五分钟的讲课,组织语言,组织思路,的确是一种颇为耗费精力的事情。而且你讲课,不仅是要把内容复述出来,而且还要有支架,让人能听懂。 这就不容易了,这也让周成体会到了带教老师和教授们的不容易。 也正是这个体会啊,让周成觉得,趁着还有时间,先别急着闯进带教老师的行列里去比较好,不然的话,到时候带学生,肯定会更为麻烦。 课讲完之后,其实还留下来了很多疑问,包括教授们,也是如此。 教授的厉害在于知识储备强大,知识面广,并不代表他们的接受能力就会比学生强很多,而是他们的见识更多。 反而,因为年龄的因素,在接受新东西的时候,肯定是不如年轻时候了。但是他们搭建的庞大的知识体系的支撑之下,一瞬间鼓足喷发出来的知识量,也不是一般的学生能够比拟的。 所以,相比之下,其实他们的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比一般的硕士及博士研究生都要快一些,这就是厚积薄发的好处。 问题是有问题的,只是已经专门设置了答疑的环节,因此,在中场歇息的时间,大家还是非常懂事的把时间都让给了周成。 这里坐着的教授,基本上都是久经沙场的,各种各样的学术会议参加了不计其数,身为讲者的次数更是难数,所以知道,在讲课之后的休息,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他们虽然这么想,但是余横和杨弋风这两小只,就没有这种共情能力了。 杨弋风在周成在他旁边坐下,喝水的时候问周成:“感觉如何啊?” “还行,其实在讲课的时候,还会对知识体系进行重组,也是一个再学习的过程,有一点点比较小的新体悟。” “就是有点累。”周成感慨。 这讲课比起上手术而言,简直就累多了,比手术还要更加集中精力,不能说错啊,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万一出现了口误,多尴尬啊? “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咯,这个人叫余横,你们见过面。” “我把你发给我的部分资料给他了。”杨弋风然后就很是随意地把余横介绍给了周成。 余横马上站了起来,笑了笑:“成哥,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好久啦,来了魔都之后,事情有点多,就没找你和粟敏。而且那时候杨弋风也来了,这边又有这么多事。” “后面找个机会聚一下。”周成对余横解释。 余横这个人,也是他想要拉进团队里来的人,因此,必要的解释还是要给的。 余横则忙摇头说:“成哥,你这是在闷声做大事啊。” “但是说实在的,你应该给我讲一声的。骨科目前也有五个大方向啊,做创伤的并不特别多。” “粟敏他是关节外科的,但是我们都是创伤外科的本家啊。” 之前与杨弋风谈话的过程中,余横知道了,周成也是创伤外科出身的,杨弋风也是创伤外科的,这不就找到了共情处了吗? 只是,这么大一个课题,只是带了杨弋风,而没有把他带上,他觉得自己稍微后人一步了。 以后与杨弋风和周成比,就只有吃屁的份儿。 但是,余横这些话,周成却并不特别认同:“这个小切口切开复位内固定术,不算特别稀奇的课题了,其他人已经有人做过,而且还有一些文章出来了。” “我只是把它扩大化而已,所以其实影响力有是有,但也有限。” “况且,杨弋风也有自己要做的课题,也有自己的思路,他只是帮了个忙,并不算深入地钻研。而且我相信啊,你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