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少数,周成一下就至少看到了三个人,被交警以及民警追到了,扣了起来。 然后当场拘了。还是一点情面都没留的那种。 甚至周成在走的时候,都还有警察准备上来搞他,好在是周成挂着牌子啊,单手把牌子举了起来,是红色的,他们也就知道了周成是医疗队的。 这才绕开了周成,而且在看到周成往里面小跑的时候,一个距离他最近的绿色荧光衣服的小伙子,骑着闪烁灯的摩托就来了:“医生,是不是要赶进去吗?我送你吧。” “谢谢!”周成爬上了摩托,没矫情。 只是,只是开了半分钟多,交警的车就进不去了,因为巷子里有大量的消防在集结着。 似乎还有队长似的人在讲话。 周成被放下,从他们身前路过,交警同志还好心地做着交接:“这位是从医疗车刚下来的医疗队的,他要进去。” 训话的消防稍微让开了一些位置,然后继续问:“你们怕不怕?” “刚刚有我们的兄弟,受伤了,有可能还会死!” “不怕!~”一群小伙子大喊,声音震得周成的耳膜都在跳。 周成转头,看向这一群人,他们穿着消防的服饰,但其实个个看起来都格外稚嫩和年轻。 好像,他们的年纪,都比自己至少小了四五岁,平均年龄最多也就是十八到二十二左右,周成今年是二十六。 五年本科,三年规培,八年了! 周成是十七岁多,不到十八岁读的本科。 周成内心稍稍一动。 这如果真按年纪算下来,他们应该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辈了吧?可惜自己的父母没多生一个,否则也应该是这个年纪。 想到这里的时候,周成的心事又有些烦乱。 所以,其实杨弋风,和他们也是一样的年纪,他今年才二十二,接近二十三! 其实也就是个年轻小伙,自己当时在这个年纪还在读大学。 “我们去了,可能会死人。” “但我们如果一直不去的话,肯定会死人,而且还死得更多。” “所以我们需要去,这是我们的任务。” “也是我们的使命,大家节约时间,出发。” 为首的人一声令下,一群人就开始跑步前行起来,当然,他们只是小跑,所以速度还追不上周成,只是这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在前面跑的周成的心跳都在跟着一致似的。 有点沉重。 貌似他们没有很多理由,就只是因为需要。 怕死这两个字谁不怕啊? “祝福你们,小伙子。” 周成跑到了一截的时候,就远远地看到了医疗队的人在那里驻扎,开始抢救着新一轮的伤员了,他们大多是之前上去救人的消防,还有几个在现场进行心肺复苏的医疗队的成员。 周成停下了,但是旁边两队消防却并没有停下来。 继续前进,绕开了医疗队前行的警戒线。 因为二次坍塌事故的发生,医疗队的阵地后移了。 这个变化,让周成的鼻子微微有些酸涩,眼睛里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并不是痛,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是的,此刻在其他人的眼里,终于医疗队的人,不再是医院里的神了,从另外一个程度上,也是活生生的人。 一个鼻子两个孔,一双眼睛一个耳朵,嘴巴要吃饭,破了皮要流血,被砸了会痛的人! 也是人民群众组成的一部分。 不过除了医疗队的其他人,周成甚至看到了急救的总指挥,都穿过了警戒线站在了里面去。 这让周成真心地明白了一句话—— 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谢谢你们。 周成归队了,然后就发现啊,自己的医疗队,也就是皮登山带领的队伍,竟然少了两个人,现在只有两个了,他周成来了,也才三个。 皮登山,刘问,还有周成。 他们现在在抢救的人,是一个头皮血肿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只有头皮血肿。 是一个消防,他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伙伴在往里冲,眼泪都流下来了。 皮登山赶紧招呼周成说:“过来帮忙包扎,头皮血肿,左下肢擦伤,你再检查有没有骨折。” 然后对病人说:“小伙子,别激动,情绪别激动。” 这小伙子咧嘴,眼圈仍然红着:“有点痛,但又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如果不是我们受了伤的话,正在休假的他们可能就不用来了。” 显然是小伙子认出来了一个熟人。 周成则是去一一地检查他的四肢情况,皮登山和刘问一边进行着头皮血肿的包扎及头皮伤口破裂的包扎,一边说:“你都受伤了,还想这么多干嘛?” “好好休息,才是你接下来的任务。”皮登山对小伙子说。他说着,双目却一直在盯着远方,准备随时接诊被救出来的人。 “给你们添麻烦了。”小伙子可能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医生也有很多受伤了吧?”他问。 他的确很愧疚的,本来他们是来帮忙的,现在却成了负担。 “还好咯,都补上了,不过我们队本来是五个人,有几个人受伤,伤势不大,也都去休息了。” 说到这,皮登山又怕小伙子误解,而后说:“医生带伤工作是对患者的不尊重,你们带伤工作,那就是对同伴的不尊重,这次好好休息,下次有任务的话?” “下次别有任务了吧,我觉得你们别出发才好。”皮登山说到一半,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话有点不合适。 不过小伙子是个很有经验的,说:“我觉得医生你们别出发才好。” “我们平时的工作,都还好,把人送医院去,什么时候你们大规模亲自出发了,那才是大事。我记得有一次车祸,那场面。” 小伙子说到一半,没继续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