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深入骨髓,但肯定也是真的疼。 他的额头上,细汗不停地冒。 钢筋嘎掉之后,又一个大难题出现了。 人不好放啊,平放着相当于钢筋没嘎,还要承受整个人的重量,相当于是有一把剑,在里面不断地拔出来着。 担架都不好放。 与此同时,周成和杨弋风就还注意到,这个中年哥们儿的腿折了。 他的大肚腩,此刻血肉模湖着,黑红色的血凝块在肚皮那里结满了痂,他的左边肩膀是脱位并骨折的,右手在紧紧地用力绷着地,希望能够撑住自己的重量。 可右脚骨折了,只有左脚和右手在用力,如同虾弓着背,有点凄惨。 皮登山等人虽然在辅助着抬着,但是有骨折,一碰患者就喊,疼得根本受不了。皮登山几个人一放,患者的患肢就受了力,疼得更加凄厉地喊了起来。 “要死了要死了!” “钢筋不嘎好了啊!” “好痛!痛痛痛!” 这不是好痛痛那种撒娇,是人疼麻了的那种怪叫。 皮登山等人立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起来,传统的急救搬运,是三段用力法在这时候又不顶用。 见状,周成和杨弋风赶紧上前去帮忙:“侧身!” “往右边侧!他右边的胳膊是好的。” “右脚骨折了。”皮登山急得汗往外冒,担架此刻也不好使。 “皮教授,那也得先侧身。我作左下肢牵引,不会很痛,侧身先躺下来再说。”周成一边说着,人都直接跪在了地上。 牵引,现在没有个牵引的床,人耷拉在地面,他只能双手同时用力来完成牵引! 而后立刻对消防员说:“把那担架的中间一块步切开!再把这前后的钢筋给嘎掉一截,尽量贴肉。然后让钢筋进到破开的口子里去,平端着转运。” “那在车上怎么弄?”转运的急救医生又赶紧问。 车上只有那种可以平躺的推车,你不能把床卸掉吧,卸掉容易,没稳定性了啊就。 “到了转运车上,前后垫个东西悬空吧。没其他更好办法了。”周成继续想着办法。 人总要先送到医院里去。 皮登山则马上说:“到了医院,马上开腹探查,主要探查肝脏和胰腺这中间,千万不要随意地拔了。” 周成仍做着牵引,但这个大哥的吨位不轻,有点费力,便忙对杨弋风吩咐:“杨弋风,拿一块小夹板来,做固定。” 杨弋风早就意识到了,他并没有去往周成之前要跑的位置,而是把刚刚噶下来的一截钢筋当作了固定物,借着周成牵引的状态下,一部分下肢离地,用纱布紧急包扎起来。 周成一连持续了四分钟,消防员才终于小心翼翼地把两边干净夹断了,并且把担架布给弄下来了一块。正好杨弋风完成了临时固定。 这才众人用力把人转运到了担架上。 “谢谢啊。”病人的疼痛稍微缓解,开始对周成等人道谢,急救人员立刻把人给带走了。 周成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里也是极为开心,不管如何,能够暂时解决掉这位大哥的痛苦,让他有转院的机会,这就是好的。 现场急救,能够做的操作有限。 只是啊,周成这之前几乎是籁在了地上,全身都是灰尘,把工作服都给弄脏了。 杨弋风见状,只说:“去那边再换一套吧,这灰尘对后面的病人不好。正好也稍微休息一下。” 周成点了点头,整了整胸牌,就过去了杨弋风的方向走了过去,而这次,因为挂了胸牌,所以周成直接上车,一路无人拦他,换好了衣服之后,重新才跳下来。 然后周成就看到,有一个方向,嗤啦一下地往空中飙射出了一道血花。 嗤嗤嗤嗤! 还在喷洒,如同水花。 只是,水花是人为制造的,后续的水量是相对无穷的,人身体的血量,最多的也就是8000ml左右,失血量超过了百分之二十,也就是1500ml左右,就可以达到休克。 也就是三瓶普通矿泉水的量。 血花逐渐降低。 旁边的一群人头上和脸上都是血迹,血液逆重力喷射后,又顺着重力滴落。 滴滴答答,彷佛水滴声。 但很快这种沉寂就被打破。 “止血止血,快点!”有人用力地捂住了破裂的动脉。 旁边的人也赶紧上去帮忙! 众人挤在了一堆,周成很想跑过去看看情况,但是步子扒开了两步后,又是缩了回来,往杨弋风等人所在的方向跑去了。 听令行事! 他现在是跟着皮登山的,不是自由人。 不过,等到周成到了杨弋风等人身边的时候,那边就响起来了一个十分果决的声音:“人没了!这个地方救不回来。” “去看下一个。” 人没了。 周成的内心一颤。 虽然在医院里,接触过不少的死人,但是像这种状况下的人命当着自己的面消失,还是头一遭。 死亡是残酷而冰冷的。 周成再次赶到的时候,杨弋风和皮登山还问他:“那边什么情况?好像听到有人喊人没了。” 距离稍微有点远,而且还有大量的围观群众在喊着加油,所以声音其实有点乱,听不太清楚。 “皮老师,我不清楚。我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有动脉出血,然后我就赶过来了。”周成对皮登山解释道。 皮登山这会儿正在给一个病人简单地处理着腹部的开放性伤口,听到周成这么回复,他回头看了周成一眼:“你是哪个医院的?附一的学生吗?” 皮登山以为,周成是杨弋风喊来的,至少也是杨弋风的同学什么的。 周成这种纪律观念,有点强啊,这样的大瓜都竟然没吃,这就不该是周成这样的年纪该做出来的事情。 心性太好了,太稳了。 “皮老师,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