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去跑急会诊了。 也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成就点头,不再多问,开始做试卷、查文献。 与蔡东凡和罗云讲是那么讲,但是考研的事情,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毕竟报了名,也是机会之一,有时候事情的变故太多,以防万一,但周成一直都在关注着手机屏幕,等待着未接电话…… 杜严军下了车之后,和杨弋风与张正权相互道别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蔡东凡问了罗云老师的事情。 但杜严军这通电话过去,却把蔡东凡直接搞懵逼了。 蔡东凡说他什么都还搞不清楚,他现在还在医务科‘解释病情经过’。 因为之前没能救过来的烈士的家属到了,希望能够详细地了解整体经过。 没有吵闹,情绪也算比较稳定,但还是无法安然地接受一个大小伙子,突然说没就没了的事实,就要仔细地问问情况。 也是人之常情。 杜严军挂了电话后,蔡东凡又给罗云直接打了个电话,不过罗云的电话通了却一直不接,蔡东凡的眼神翻动,叹了一口气,猜到了什么…… 而就在蔡东凡给罗云打电话之前,张正权首先给罗云打了电话。 “罗老师!”张正权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嗯,正权,有什么事情吗?”罗云不疑有他,只以为张正权肯定是有事情才打电话的。 “那个,罗老师,你如果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帮你搞定的。我爸是万青集团的董事长,他叫张万青!”张正权只说了一句话。 罗云那边停顿了很久,才语气稍变地问:“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罗云在科室里从来不提这件事,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和工作,只有蔡东凡知道。蔡东凡不可能这么八卦,说这些闲言碎语! “那个罗老师,您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罗老师,您给周成哥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三个和杨弋风都在。” “杨弋风给我们说您母亲在湘南大学附属医院住院的事情,然后杨弋风还打电话问了消化内科的许教授。” 张正权接着小心翼翼地又说:“罗老师,您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啊,我是真心地拿您当我老师了,我才小心地问您需不需要钱的事情。我是借。” 张正权生怕罗云想多,或者刺激到了他。 罗云突然一笑说:“那你才是真正的隐藏的土豪啊!我想多干嘛?” “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会考虑你的,我又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朽思想。” “欸,罗老师您千万别客气。”张正权马上回复,长舒了一口气。 这才挂断了电话。 罗云挂断电话后,开着车到了路边,开了双闪,然后慢慢地踩停了下来,双手狠狠地用力搓了搓两边脸,脸皮都差点被搓下来! 这才深深地出了几口气,然后眼睛就红润了起来。 刚刚舅舅来电话了。 他舅舅说:“云儿啊,你舅舅我一点都不怪你。” “我知道我姐有一个好儿子,我有一个好外甥。” “古来就有句话,久病床前无孝子,你能做到几年如一日,花钱如流水。” “你舅舅,你外婆,还有你大姨,都看在了眼里。别说是你妈了,就是你舅舅我看到你每天起早贪黑地两边跑,我都心疼了,更别提她了。” “但是我姐的一句话是对的,她这个病没办法,钱解决不了问题,你还年轻,要有前程奔,要娶妻生子,要成家立业。若只是因为她,把家底败光了,多活个半年或者一年。”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她这心里不忍啊!” “我是他亲弟弟,我本来是死活不同意的,你妈妈是你外婆掉下来的肉!她也不同意!但我姐拿出来了这么多年的就诊费用单,以及她吃的药的价格。” “云儿,你不要怪我姐她去追问真实的治疗费用的事情,她是当事人,你骗得了她一时,偏不了她一辈子啊。” “我们都不怪你。” 当时,罗云没哭出声,只是往老家赶。 母亲被舅舅接回了老家,母亲的遗愿是与父亲同葬,她说趁着还没有把儿子搞得一无所有之前,留下最后一点颜面,去见老爸。 但是,现在张正权的一句话,却让罗云痛哭失声起来。 还是该死的钱闹的。 钱这个东西有时候是真没有什么卵用,但有时候又真滴有用。若是家境很是富裕的话,能够不在乎这些医药费花费的钱的话,那母亲的选择。 母亲的愧疚? 自己的‘辍学’? 这些可能都遇不到,但是若是这些都没有,那么现在这一切的形式,可能又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荣华富贵,就是命! 有的人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但罗云并不怪别人,也不仇富,他只是非常遗憾,自己没能积攒下这么些家底。当然,假如真的家底丰厚的话,那么他可能都不会回来,也没有这几年的陪伴! 生老病死半点不由人。 罗云的泪水掉了一阵,然后突然又想到,如果是自己生了病的话? 那母亲会选择放弃自己吗? 自己会做出放弃的选择吗? 罗云不好回答,因为他看到过,骨肿瘤正巧不巧地就是小儿高发的肿瘤。 无论什么样的治疗,他们的生命线的终点就是别人的花季年华! 有大人倾家荡产后,放弃了的。 有人续命到最后一刻,没了的。 有懂事的小孩说要陪父母最后一程要出院的。 也有,从一开始,就被推走的。 也有,确诊之后,被遗弃的。 各种各样的都有。 罗云抓了抓头发,稍微摇了摇头之后,还是快速地关闭了双闪,然后继续用力地用脚轰着油门,然后继续拨打着母亲的电话…… “妈,能不能再多和我说几句话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