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就一脚油门踩着走了,杨弋风则是好奇地看了下周成。 笑了笑说:“周成哥很会选地方啊,连的士师傅都能难倒。” 周成说:“不久之前蔡老师才带我去过一次,我也是刚知道。” 杨弋风就不多说了。 到了地方,杨弋风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中夹杂的青草味,顿时有些心旷神怡,看着周成说: “周成哥,这里是好地方啊,坐在那里看着江湖,码字听雨,绝对是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杨弋风指着远处的走廊尽头的一个阁楼,如此说。 这里的陈设颇为古色古风,也没有妖艳的装饰,的确是有点那种江湖风雨的意思。 周成倒是不太懂这种风雅,便说:“那弋风哥你可以偶尔过来找灵感。” “这里可以坐在外面吃饭的,雅座或者是那庭阁里,都是可以的。” 杨弋风立刻意动地道:“那我们去最远处的那个亭子下面吧,先来两壶茶,最合适不过了。” 说着就快步往那个方向而去了,还说:“周成哥,你去点菜,我先去四处走走啊……” 都不想点菜了。 等到周成点好了四个菜,然后走过去的时候,发现杨弋风站在阁楼下,张开着双手,怀抱着大自然。 走近后,便看到,他紧闭着双目,深呼吸而挺起的胸脯同时,眼角滑落着几行清泪。 周成这顿时就又莫名了:“弋风哥,你没事吧?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杨弋风摇头,伸展了一下腰,眼角的水珠被河里的风吹得散了开。 然后扭了一下脖子说:“我哪里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哦。” “只是好久没感觉有今天这么舒适过了,谢谢你带我来这么个好地方啊!” …… 只是,说完,杨弋风便坐在了一个石凳子上,从背包的侧面拿出黑皮笔记本,从书包里掏出了蓝色的钢笔。 写写画画了几下后,把笔记本一盖而上,然后对周成说:“周成哥,有兴趣想听我给你说段故事吗?” 周成本不想听,今天来只是想来吃饭的。 但看到杨弋风此刻的情绪突然诡变,便也不好拒绝:“洗耳恭听。大作家说的故事,肯定不一般。” 杨弋风便慢慢地说起了开场白: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我非常要好的一个朋友。” “也是我现在小说里面的主角。” 他说着,举起手里的蓝帽钢笔,在手心里旋转了一下,然后突然眼神一厉地看向了周成,突然问: “他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个孤儿,你说他可恨吗?” 声音有点急快,没之前那么平缓! 周成听完,吓得当时就站了起来,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 我次奥! 这TM什么鬼逻辑和神仙开场? 你小说开头都是这么写来吸引读者的吸引力的吗? 无中生有的套路,周成见得多了,以朋友说自己的套路,周成看得太多。 但即便如此,周成还是吓得脸色都有点白了。 自己把自己变成了孤儿? 你的意思是你把你爹妈都sha了? 你这就不止是有神经病了,你还有大病在身啊,大哥! 杨·狼灭·弋风? 周成心里瞬间得出了一个可能的推测—— 杨弋风有精神病。 他发病的时候不小心伤害了自己的父母,病情更加病入膏肓,但病情又控制得蛮好了,所以就做了‘无罪’? 才有空出来熘达的? 杨弋风看到周成这表情和动作,抓了抓自己的头。 然后自嘲地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就不多问了,也不说了。” 周成的神经紧绷着,后背都稍稍有点发凉,但忍耐了一阵,还是突然开口问:“弋风哥,既然都开始了,还是讲完吧,讲故事有始有终。” “我们听故事的,一般都希望能够知道结尾。” 周成冷静下来后,还是觉得,事情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否则的话,杨弋风绝对不可能这么跳脱,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 这种危险分子不可能还在这里随意行走! 就算他自己同意,他的叔叔和舅舅姨妈等都不会同意,国家也不会同意。 杨弋风再次高看了周成一眼,见到周成是真的想听,这才缓缓地说起来了事情的始终。 并且,这回,杨弋风都不无中生有了。 大纲式地说:“半年前,我父母开车出去自驾游,旅游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两个人都送到了我们医院,当时在急诊科,我父亲的情况稍微轻一些,我母亲多处的大动脉破了。” “当时,血管外科能够做这种手术的教授正好都出省去开会了。” “而我也会这种手术,于是我便亲自给我妈妈做了手术,我父亲的手术,则是一个副教授亲自主刀的。” “在手术前,我心里做了评估,我如果给我父亲做手术,他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能够活下来。” “我给我妈妈做手术的话,只有四成不到。” “而当时,那个副教授他说给我父亲做,只有一半的几率,我母亲的手术,他不敢上台。请了外院的会诊,也都是这个说法。” “我贪心了,于是亲自去给我母亲主刀。” “最后,我亲眼看到了我妈妈在我的手术刀下,再也没醒过来!” “她送进医院前,就失血太多,术中发生了恶性心率失常,走了。” “当我奔波去我父亲所在的手术间的时候,他的下肢动脉的血栓脱落,致大范围肺部及心脏梗塞,抢救不过来了……” 杨弋风说着,还轻轻地打着自己的头。 似乎满是自责。 周成马上恍然大悟,咬着嘴唇看向杨弋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医者不自医、医不医家属! 自家人不给自家人看病! 这向来是从古传到今的一个大忌! 周成能够理解当时杨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