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东凡和胡明两个人的脚趔趄了一下,赶紧低头纷纷对左葫解释:“左教授,不好意思,我们先走吧。” “遇着疯子了。” 左葫嘴角抽了抽,虽然觉得自己是受到了无妄之灾,但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病人家属没指名道姓,他再接话,便是真自己往这名声上套了。 至于所谓听她所说的,给她婆婆看,那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为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来八医院是没有在自己的医务科备桉,并且八医院这边也没发给湘雅医院的会诊邀请单。他的执业权,便不在这里。 若是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她邀请了,左葫便笑嘻嘻地给她看了。 看好了则罢,若是没看好,等到她打官司的时候,她的律师可不会忘记这个程序上的错误。 医疗程序出现了错误,便一切都不要再说了,怎么说怎么错。 没有执业权,你看个屁啊? 而且,病人挂的是八医院的号,只与八医院存在诊疗关系,与他左葫,与湘南大学附属医院,不存在任何的诊疗关系。 多管闲事,未必就是利人利己。 而且她们这样的情况,更加不属于紧急避险,说起来都无法免责,身为在医院里厮混多年的左葫,自然不可能惹这种骚气。 只能怪自己倒霉,遇到了不讲道理的人…… 左葫跟着蔡东凡与胡明二人赶紧赶去了主任办公室。 “教授,教授,你过来!”中年妇女骂骂咧咧完,看到左葫直接走了,还顿时有点急了。 她以为自己这么闹一下,左葫就能过来,能够指出严骇涵他们的错误,然后让自己的婆婆得到治疗,甚至还可能免费呀什么的。 能够在八医院就得到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教授给她婆婆看诊,免得跑这一趟,那是多好的事情啊? 可惜,事情的走向,并没有朝着她所想的方向进行。 看到左葫消息,她没得逞心里所想,便又继续骂了起来:“一个个衣冠楚楚,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都是。” 中年妇女这话,让严骇涵的面色立刻变得铁青起来。 狠狠皱着眉头,劝说道:“这位女士,请您注意您的措辞!” “左教授是我们请来的老师,他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坐门诊和看诊的。他没和你们构成什么医疗关系,也不需要没有义务给你母亲看病,你如果继续胡搅蛮缠的话,我就报警了!” 中年妇女马上放开了手边推着的轮椅,破口大骂: “你还报警?” “那你报警啊。” “什么破教授,什么医疗关系?什么义务?” “他是医生,给病人看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给我们看好了,就是他的义务。而不是所谓的医疗关系,当教授的看病都不来看,当什么狗屁教授。” “就是个无良医生,庸医!” “还教授,狗屁个教授。” 严骇涵当即也懒得说了,直接打了‘110’报警,其实是打了安保科的电话。 如无必要,他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到最坏的那一步去。 说明情况后,听到了对方说马上会赶来医院。 中年妇女见状,愣了愣,看向严骇涵:“你还真报警了啊?你还有脸报警啊!~” “明明就是你们医院在胡乱看病,一心只想着钱,我都没报警,你有什么资格报警?” “不就是报警吗?谁怕谁啊?” “我也报警。” 周成此刻注意到病人被严骇涵的报警动作吓得不轻,脸上有恐惧之色,而且她恐怕也是痛得厉害,所以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并且,在她的眼神中,还充满着无奈和未知的空乏等复杂情绪。 周成便走上前说:“大姐,您看,这样好不好?” “您是来带着你妈妈求诊的,您既然不相信我们医院的话,您带着您母亲去其他医院就诊,这样可以吗?” “您妈妈现在看起来蛮难受的。” 中年妇女闻言,就对周成怒吼道:“你更没资格说话,看病不会,只懂得乱说一通。” “你就是为了钱吧?” “他们都是为了护着你,才都帮着你说话的吧,所以才不愿意给我妈妈治病的吧?” “我看就是你为了钱,所以才让我妈多做检查,其实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个医生说得才是真的。他才是为我们病人考虑的,不多花我们病人的钱。” 好吧。 周成当时直接告退。 罗云便道:“那你到底要怎样?你这样继续闹,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你看看你妈妈,现在的脱位还在了,你耽搁的每一分钟,都是她痛苦的时间。” 中年妇女继续朝罗云撒泼:“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横插一脚,我妈妈现在都已经好了,不痛了。” “全都是你们害的。我不管,你们必须给我解决问题。” “我来医院就是来看病的,你们如果看不了,那就给我想办法,请你们这里最大的人来,请院长来,请教授来。”中年妇女的意思很清楚了,她就是想左葫来给她们看。 所以才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 “罗云,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已经给安全办打电话了!” “这件事如果没办法谈的话,那你等会儿等安全办的人到了,去安全办、去警察局谈。” “我这边还要去招呼左教授。” 接着,才看了看患者本人,有意无意说:“这如果是你女儿或者儿子亲自来的话,不会这么说话,也不会耽搁时间。” 说完,严骇涵便回身走了。 因为严骇涵自忖了一下,病人从入到科室里来,他们就没有任何程序上的错误,也还没对病人进行治疗的。 是病人自己不信任他们的诊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该怎么走程序,随便她就是了。 反正,科室只要没人给患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