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 “就是!” 秦天柱才刚说着,电梯的门打开了。 接着里面走出来了个蔡东凡,看到了外面站了人后,就马上道:“秦教授,我说您哪里去了,您原来下到这里来了啊?” 一边说,往外走就还看到了丁长乐。 稍微愣了下,马上从裤兜里掏出来烟,双手递给了丁长乐,还说:“丁教授,辛苦了。” 走近后,又是从秦天柱的身上闻到了烟友独有的刚抽完烟的气息,又愣了愣,马上笑着又给秦天柱又散了一根:“秦教授,原来您是抽烟的啊。” 这话是蔡东凡故意说的,之前他给秦天柱散的时候,秦天柱以自己不抽烟为由拒绝了。 现在抽了? 秦天柱:“……” 我烟才刚扔,肺还难受着,接还是不接? 但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接过来了,然后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刚把打火机又给扔掉了。 丁长乐点完之后,就主动递给了秦天柱,以缓解他的尴尬。 然后对蔡东凡颇为尴尬地解释说:“蔡主任,今天我被一个会议耽搁了,本以为是来得及的,只是没想到手术结束得这么快。” “这都怪我啊!” 丁长乐是何等心思敏锐之人,自然是察觉出来了蔡东凡内心是不满的。 所以就在口头上道了歉。 蔡东凡却颇为玲珑地认真回说:“丁教授,这该道歉的是我,不知道您临时有事,要知道的话,我就再推迟一些好了。是我考虑不周了。” “丁教授,秦教授,其他话要不我们等会儿边吃边说?” “我定了个包厢,备了薄酒一份,今天如此辛苦秦教授和丁教授二位专门跑一趟。可不敢做让二位教授空着肚子回去这等混账事。” “同行们知道了,那可是要骂我娘的。” “麻醉医生和手术室的护士以及我们科的医生已经打车过去了,我是专门来接秦教授和丁教授你们的。” 蔡东凡本来只打算接的是秦天柱,都以为丁长乐不会来了。 秦天柱和丁长乐两位饶是平日里外出会诊手术也好,被受邀上课也好,被无数的延席宴请过,此刻也觉得双脸颊颇为发烫。 秦天柱支支吾吾说:“饭,就不吃了吧?” 这蔡东凡的一句句辛苦?可比当面骂他秦天柱不懂人事,骂丁长乐言而无信还要伤人! 他们就怎么辛苦了? 秦天柱全程打了个酱油,最多催促了下手术要做快点—— 这辛苦吗? 丁长乐则是手术结束了才赶到地下车库,这敢当辛苦二字? 再不要脸也不好再去让蔡东凡蹭吃蹭喝的,那如同被放在火架上烤。 蔡东凡身子稍稍一退,道:“秦教授,您这不是故意让我要被其他的同道戳嵴梁骨,说我蔡东凡不做人事嘛!” “没有什么好酒好菜,就随便吃一口。就胜在环境比市里面别致些,就在松雅湖附近,我们这就开车过去吧,丁教授,秦教授,这边请。” “我位置都订好了。” 蔡东凡主动躬身引路。 秦天柱看了看丁长乐,丁长乐则是看了看秦天柱。 “走吧!”最后还是丁长乐最终下了这个决定。 蔡东凡作为东道主,待客之道已经全面给足了,你不受邀那是你不给别人面子,让别人不好做人。 至于你觉得你该不该吃这顿饭,羞不羞于吃这顿饭,那取决于你自己干的是什么事情。 你就算心里有苦,也只能自己吃了。 蔡东凡先预约了,后在预约时间后,准备了齐全,你自己人没到,怪他咯? 怪不得。 “……” 蔡东凡开着车,然后非常自然热情地给丁长乐和秦天柱介绍着沿路所见,说:“丁教授,这就是松雅湖了,这个时间节点啊,很多人都在这里露营。” “过段时间天气不太热了,还会更加热闹些。” “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附近的一个农庄——三合院,里面的菜品自然比不上市里面的,但胜在原材料全是土味,味道还不出错,外面是一条流动的颜家河,吃完后还能钓鱼休憩,或者就坐着随意聊聊天……” “安静别致,绝对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丁长乐和秦天柱两人都觉得这一路有点如坐针毡! 不过蔡东凡聊了一会儿后,也觉得可能自己的心里气儿够顺了,才主动给了丁长乐和秦天柱两个人一个台阶下,便道:“丁教授,秦教授,今天的手术啊,可能是我会错了秦教授的意,所以结束得稍微快了些。” “我那学生毕竟只是个住培,秦教授是副教授,我给他转述了下秦教授的意思后,他便有点害怕,所以这才。” “稍微加快了点手术节奏。” “这才闹了今天这个不小的误会和乌龙!” “等会儿我让他好好地在酒桌上,给两位教授好好地赔个不是。” “毕竟是年轻,总归有火候不太到位的地方。还需要仗托二位教授多多提携指教一番才是啊。” 蔡东凡在看到秦天柱在手术室头上冒汗的时候,心情就已经爽利了,此刻再看到丁长乐这一副难看的表情,就别提多舒服了。 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能太过于过分。 而且,杀人可以,但诛心不行! 如果一直阴阳怪气,虽然蔡东凡可以一直爽到今天的酒局结束,甚至以后还可多内涵几次。 但大家都是省内创伤外科这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适当地让自己爽了之后,还是要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不然就此和丁教授与秦教授闹僵之后,那对八医院,对蔡东凡都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蔡东凡主动地把让丁教授和秦教授感兴趣的周成,推给了这二位,他们肯定会有很多问题要问。 丁长乐才接了话,说:“蔡主任,可不敢说指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