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人,他们或许会宠信奸佞小人,却会更偏爱品德高尚、孝顺赤诚、不离不弃的人。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有落入低谷的一天。真要有那一天,品德高尚之人便是不会出手相救、不离不弃,也不会落井下石。
南洛水不了解皇帝,但她知道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孝顺、真诚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弱女子。
在当今这个由男人主导的世界,男人尤其是大权在握的男人,他们天生看不起女子,只把女子当工具、当玩物,根本不把女子看在眼里,也不会把女子当回事。
女子受到的欺压多,但也能得到一些便利。
他们不把女子当回事,不认为女子能成事,自然也就不会对女子有太多防备。
南洛水此刻就很需要皇上看不起她、不防备她,而后给她一个机会。
为了打动皇上,南洛水是完全豁出去了,哪怕疼的她快晕过去,她也死死地坚持着,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和心里的痛恨,继续磕头向皇上求情。
而且,她也不是全然只会哭求,她刚刚给皇上求情的时候,故意在话里埋了一个引子,她相信皇上听出来了。不然,皇上早就叫人把她丢出去了,而不是让她在御前哭求。
皇上此刻任由她磕头,她猜测皇上是心里对南安将军府很不满,借此宣泄一下没办法直接处置南安将军府的怒火。
皇上要发泄怒火,作为出事后,第一个来求见皇上的南安将军府血脉,她自然是首当其冲。
南洛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磕得很用力,只求皇上发泄完怒火,给她一个机会!
“嘭!嘭!嘭!”
心中有希望,身体上的疼痛,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南洛水磕到后面越磕越慢,可却越磕越用力,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殿中的青石板上,很快地上就有了一滩血迹,而她也开始摇摇晃晃撑不住了。
皇上坐在上首,将南洛水的惨状尽收眼底,皇上看得很满意,心中躁动的杀意都淡了几分。
这就是欺骗他的下场!
光死算了什么,他要南安将军府上上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南洛水的惨状,只是开胃小菜。
当然,皇上虽然很想继续的欣赏南洛水的惨状,可也知道南洛水现在不能死!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太子大婚,南洛水这个准太子妃,他还有用。
“好了,停下吧!”眼见南洛水快要支撑不住,皇上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了。
“陛,陛下……”南洛水磕的头破血流、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艰难地抬头看着皇上,生怕自己听错了。
皇上他……满意了?
“宣太医,为南姑娘包扎!”皇上当然不满意,但他是有理智的。
太子大婚在即,南洛水这个准太子妃可不能有事。
南安将军府虽然可恶,却没有九皇叔可恶。
待他解决了九皇叔,南安将军府上下要死的多惨,全看他的心情,他没有必要现在把南洛水折腾死。
皇上不打算要南洛水的命,也就不介意给南洛水施恩,不仅让太医给南洛水包扎伤口,还让太医每天上门给南洛水抱药。
“臣女谢主隆恩。”南洛水刚稍缓过来了一些,听到皇上的话,再次跪下谢恩。
不等皇上叫起,南洛水又语带哽咽地道:“陛下,臣女自知家父所犯之事罪不容恕,但家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家父告诉臣女,父亲他之所以会犯下弥天大罪,乃是遭人所迫!还请陛下明察。”
“遭人所迫?遭何人所迫?你细细禀来,若有半句假话,朕绝不饶你!”皇上先前就听出了,南洛水话中的深意,只许他厌极南安将军府的人,才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任由南洛水磕头求情。
南洛水被狠狠折腾了一遭,皇上的气消了一半,南洛水不主动开口,皇上也会主动
问起。
不过南洛水主动提起,还是让皇上很满意她的知趣,皇上也愿意给南洛水一点面子,抬手道:“你起来回话!”
“谢陛下。”南洛水一脸感恩的站起来,随即就变了脸,一脸痛苦无助地开口了:“陛下,家父之所以会犯下此等大罪,乃是遭九皇叔所迫!”
“九皇叔?”南洛水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皇上心中难掩欢喜,面上却装出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不可能,朕的九弟在东陵社稷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乃是东陵的大功臣,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陛下,臣女对天发誓,臣女所说绝无半句虚言,确实是九皇叔逼迫家父,家父才会犯下那等大错!”南洛水扑通一声跪下,举手作发誓状:“陛下,你别被九皇叔给骗了,九皇叔他为了立功,为了做那力挽狂澜、于危难之中救江山社稷的英雄,他派人威胁家父,要家父在前线装作不敌,消耗我东陵的兵马,并要求家父与敌国来往,将东陵的作战计划泄露出去。”
“家父当时受制于九皇叔,不敢不听从九皇叔的命令,按九皇叔的命令行事。”南洛水一脸哽咽,一副痛苦自责样。
她见皇上没有喊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