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王子戎的那位王家旁支,确实病得很严重,但他的病圣水救不了。
王家那位旁支,患的是脑疾,每日头痛不已,甚至影响到了视力,无法视物了。
这位旁支患病好几年了,家里原本还算富裕,为了治病把家里的钱财都花光了不说,还借了不少外借。
这一次,也不是病人自己想来的,甚至病人自己是想死的,想死了干脆,省得拖累子孙后代,是他的儿子孝顺,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偶然得知,王子戎手中有神殿的圣水,而这圣水又能治百病,他们便抱着试一试的希望,找上王子戎,希望能从王子戎手上,求得一点圣水,好缓解老父亲的顽疾。
“对不起,给大公子您添麻烦了。我们也知道,我们的行为很不对,实在是我父亲他被痛症折磨了数年,已经好几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最近,他更是一心求死,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再治。我们几个兄弟实在不忍老父亲受罪,更不忍他……这才厚颜无耻来求大公子了。”
王家那位旁支的三个儿子,看到王子戎把苏云七请来了,并介绍苏云七是萧王妃,一个个满脸羞愧,恨不能以袖掩面。
萧王妃身份尊贵,也不
知大公子,为请萧王妃来给他们父亲治病,耗费了多少人情。
“是我们,麻烦大公子,给大公子添麻烦了。”患病的老者,被病痛折磨得枯瘦如柴,满脸蜡黄,但眼神清正,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并没有因王子戎不给他们圣水,就心生怨怼与不满。
“先让王妃诊断吧。”王子戎知道,这父子四人,是真心觉得羞愧,是真心觉得麻烦他了。
他们虽然也是来求圣水的,但在他没有应后,也没有半丝不满与埋怨,只小心地为他,能不能为他们介绍一个有名望的大夫。
他们住在乡野,要寻一个好大夫太难了。他们想寻个好大夫看看,也许医术好的大夫,能有办法。
要是没有办法,他们也不怪,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这父子四人很是豁达,也很是守本分,看得出来心性极好。
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没有,像打发那些,贪得无厌的王家旁支一样,将他们打发走,而是安排人好生照料,又去请苏云七过来。
苏云七听了患者的三个儿子,对病情的描述,心中就有猜测了,在得到患者同意后,苏云七上前为其诊断。
她没有急着,用战地医疗包为对方诊断,而是先试着实践一下,自
己这几天学的中医。
医学这种东西,就是要反复学、反复练、反复实践,积累经验。
她没有老师带,没有医术经验的老师为她兜底,但她有战地医疗包在。是以,哪怕她在中医方面,只粗粗学了一个皮毛,也信心十足。
当然,别说她本就有信心、有底气。就算她没有信心,一点底气也没有,也得表现出十足的自信从容。
医生不是旁的行业,医生虽然也是一份挣工资养活自己的职业,但因其救死扶伤的特殊性,医生这份职业有其独特性。
医生直面生病的、脆弱的患者,医患之间必须要建立足够的信任关系。
医生在患者面前,不管内心如何想,在患者面前都必须保持自信、从容、坚定的专业素养。不然,你一副担惊受怕,不知所措、慌神不安样,别说影响病人的心情,就是同行看到了也得吓死,以为这病人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病。
苏云七从医多年,经验丰富,面对病人自然是从容有度、底气十足。
在加上,她现在还有萧王妃这个身份加成,就更容易让人信服了。
人都有慕强心里,萧王妃这个身份,在世人眼中就是强者的体现。
堂堂萧王妃,衣食无忧,地位超
然。不需要靠给人看诊过日子,也不需要卖谁面子。
她会愿意给人看诊,自然是因为她医术不凡。
苏云七上前诊断的时候,不管是患者本人,还是患者的三个儿子,都是一脸期待,尤其是患者的三个儿子,眼中更是跳跃着希望的光芒,死死地看着苏云七,等待着苏云七的好消息。
被病人和病人家属盯着是医生的常态,苏云七淡定如初地诊着自己的脉。
没有意外,学了个皮毛的她,能诊出患者体虚、脾弱、脑部供血不足,血压偏高,却诊不出患者颅内有什么病灶。
哪怕是她检查患者脑部,也没有看出异状。
苏云七心中失望,开始怀疑她老师说她,是天生学医的料子,拥有绝佳的学医天赋,日后必然学贯中西、享誉国际,是哄她高兴的。
她学了这么久的中医,还是有医学底子的,却还是只堪堪入门,可见中医的博大精深。
苏云七心中很是丧气,但面上却很是稳得住的,半点异样也没有露出来。
借着给患者检查颅内的时候,苏云七认命地,启动了战地医疗包。
学贯中西她暂时做不到,但她可以学以致用,善用工具,将两者结合。
西医的那些检查仪器,能
清楚地看清病人的病灶情况,能很好的辅助大夫,更加精准的判断病人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