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剑修震惊, 不理解,然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毕竟,当初谢江凛和毕云那一战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众剑修对谢江凛的实力也有一个相对清醒的认知。 虽然毕云当初是把自己的境界压制到和谢江凛相同, 但是他作为一个元婴修士, 战斗经验和本能还是都在的, 正因如此,谢江凛和毕云那一场争斗其实相对来说就有些不太公平,大家当初对谢江凛的期盼就是她不要输得太惨,丢他们新入门这些年轻弟子的人。 但是这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谢江凛居然赢了, 还赢得十分漂亮。 这一战, 便直接让谢江凛扬名整个宗门,叫九天剑阁的男女老少都知道这一代有个叫谢江凛的年轻弟子, 虽然刚入门,却非常能打。 收到谢江凛即将参与剑冢大比的这个讯息之时,有几个人开始睡不着觉了。 剑阁主峰, 一个年轻弟子本来正于悬崖附近调息打坐, 头顶马尾高束,模样颇为俊秀, 一身紧身的黑色剑袍,勾勒出少年人清瘦的身躯。 他原本正闭目凝神打坐, 一副颇为专注的样子,此时,旁边玉简的传讯声响起了。 这少年“咦”了一声, 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神识注入玉简的一瞬间, 饶是这位少年再好的修养,也没忍住“靠”了一声,随后喃喃自语道:“不是吧,谢江凛这个人居然来真的!” 他皱着眉头,神情之中有几分不解:“她看上去也不是多么缺剑的一个人啊!” 话音落下,他叹了一口气,终于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偏头,看向一直横放在自己右手边的长剑,缓缓抚摸着那有些褪色的黑色剑鞘,神情带上了些许唏嘘之色:“唉,好伙计,剑冢大比第一轮不知道我们会不会碰上那个活阎王,若是碰上了,想来定是一场苦战啊!” 与此同时,剑阁另外一峰,一个一身白衣,神情看上去颇为洒脱不羁的青年,原本正靠坐在窗边,低头翻阅着掌心之上的话本,一旁一位师妹正在屋内方桌之上磨药,一边安静声中,只听那个师妹突然开口低声叫道:“不是吧,听师兄师姐说,那个人不是伤的很严重,怎么还来参加这个剑冢大比啊?” 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叫旁边那个青年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人?”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迷茫道:“那个人是谁啊?” 越清看着自己这个一贯不靠谱的亲哥,有些无奈,毕竟她哥自通过登天门三试,成功拜入九天剑阁之后,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宅摆烂状态。 他不认识谢江凛,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越清无奈,开始给自己亲哥科普谢江凛一入门之后的一系列举动,末了还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这么倒霉第一轮抽到谢江凛,光是想想就叫人觉得窒息。” 一旁越南也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第一轮就和这种人打,的确有些太难为人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 文华台之上,越是临近下课,教室之中的氛围愈是剑拔弩张,透着一股叫人窒息之感。 一众剑修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此起彼伏地散发着凛然的剑气,教室之内,虽无一人拔剑,却刀光剑影横飞。 一众年轻修士,心中战意愈发的凛然,仿佛下一瞬间便可以拔剑相向,于众目睽睽之下分一个高低胜负出来。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之中,有三个人却格格不入,仿佛在哪里度假一般,轻松惬意的有些旁若无人。 这三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谢江凛一伙人,三人窝在教室最后靠窗的那一排,正在探讨一个终极的哲学问题:今晚吃什么? 一群人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还都有理有据。 一旁有弟子见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还以为在讨论剑冢大比的对手,放出神识去听,就听到谢江凛一句:“我觉得肉夹馍不行,古董羹行!” 她甚至还颇为贴心的列举出了古董羹行的好几条原因,只听得那位弟子满头黑线,很是震撼:不是,这剑冢大比今年抽签,明天马上打第一轮,你们三个还有闲心探讨晚上吃什么? 就在这种热火朝天的氛围之中,这节课终于结束了。 下课的一瞬间,整座教室的一群剑修,不约而同的同时站起身。 一群剑修,腰配长剑,黑压压的如乌云一般一同起身是非常壮观的。 这显得在教室最后坐的很扎实的三个人很是突兀,谢江凛本来靠在窗户边上发呆,一回头就看到这叫她瞳孔地震的一幕,她后知后觉道:“要不,我们也站一站?” 毕竟,全教室的人都站着,只有他们三个坐着,就显得很奇怪。 一刻钟之后,一群年轻剑修汇聚于演武广场台下,抬头看向高台之上那位须发皆白的长老。 这长老不是别人,正是那之前收徒大典之上露面的扶渊真人,只见他还是一身白色剑袍,衣衫袖口滚着金色纹路,不苟言笑,一副颇为严肃的样子。 一些来此参加第一轮抽签仪式的修士本来还在嘀嘀咕咕的小声讲话,扶渊真人出来之后,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