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被擒。 何南似乎还有些不尽兴,在那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怎么能认怂呢?你们得支棱起来啊!” 言语间满是失望。 “支棱起来?” 李家众人心里暗骂,“我可去你的吧,还支棱起来,你特么的是想要找借口杀人吧,真当我们没看见那几个倒霉蛋被砍?” …… 从进门到抓人离开,贾琮等人只用了一个多时辰。 从李家出来。 贾琮留下十余人看守宅院,随后便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直奔下一个目标而去,后边还有三家在等着自己呢! 不大会。 贾琮等人已停在了一片硕大的宅院门口。 牌匾上的“江宅”两个大字,反射着耀眼的金光。 看着绵延深远的巨大宅院,贾琮口中啧啧称赞,道:“都说扬州盐商巨富,如今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 旋即命身后兵卒,“冲进去,将所有人等全部控制住!但有违抗者,立斩不赦!” “遵命!” 众多兵卒齐齐大喝一声,声音直上云霄。 有着李家的下场在前,江家居然组织起一众仆从,准备全力抵抗、打持久战,借此好拖延时间等人来解围! 只是,他们不曾想到的是,如此却是正中了贾琮下怀。 相比李家,江家只是摇旗呐喊的辅助。 留不留都无所谓。 贾琮自然是乐得省事,毕竟审讯什么的,也耗费精神不是? 于是,在江家众人的面色大变中,贾琮开口道:“江家诸人聚众抗命,尽数斩了!” “苍啷啷……” 一连串长刀出鞘的声音,让江家众人的脸色发绿,随后,不等他们辩解什么,长刀已经狠狠的砍了下去。 一片腥风血雨! 后方被亲兵押着的江士腾,此时嘴里正在那“呜呜”的喊着, 他是满心的后悔,恨不得抽当初的自己两巴掌,好好的做自己的富家翁多快活,是丫鬟姬妾不美吗?是小曲歌舞不好看吗?还是美酒佳肴不好吃? 去赌什么富贵? 这下倒好,要在地底下阖家团圆了! 只是此时任他再喊,哪里还有人去听他的话语? 盏茶功夫不到,江家所有手持武器之人,已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江宅里边近千人,十亭顿时去了六亭。 看着一脸后悔的江士腾,贾琮面上神色不变,“将剩下的江家人押回去!” “是!” “休整片刻,去下一家!” …… 黄家。 有李家、江家珠玉在前,整个黄家早已是人心惶惶。 富丽堂皇的客厅中,黄兴顺的长子黄维义,此时正和无头苍蝇似的,不停的来回乱转,其余等人也是手脚发抖。 华贵的锦衣上。 一片将要干涸的茶渍分外显眼。 可在眼下这个时候,向来注重仪表的黄维义,早已是顾不上注意此事,往日里向来从容澹定的脸上,也满是不知所措。 “好了,大哥你就别转了!” 有人忍不住开口,“那个什么忠勇伯第一个抄了李家,然后又是江家,看这趋势,咱们家和潘家也是在劫难逃,索性咱们从密道逃罢?” 其余几人也是纷纷附和。 听着众人的话,黄维义的面色虽然极为难看,但还是解释道:“你们以为我不想从密道逃吗?可关键是几处密道的出口,早被人看住了!” 话语中,声音已有些发颤。 听到自家大哥的话,其余几人登时炸开了锅,纷纷哀嚎道:“密道出口被看住了?那这可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顿时哀嚎声一片。 这种情况下,不少心有不甘之人当即起身,拎着收拾好的金银细软,就往密道而去。 黄维义也不阻拦。 霎时间,客厅里为之一空。 黄家的后头小门。 几人对视一眼,愁的直嘬牙花子。 密道那里,已经有人拿命替他们试过了,根本行不通,是以此时的几人都是满脸绝望,“这次咱们怕是真的要死!” 还有人抱怨道:“当初咱们家就不该和李家掺和在一起。” “怎么不是?” 另一人附和着,面色也是无比难看,道:“我听说先前两淮巡盐御使林大人遭刺杀,就是李家牵头谋划的!” “嘶……” 其余人倒抽了口冷气,“这岂不是说,刺杀朝廷命官的事情,咱们家也有份?” “是的。” “父亲他是疯了吗?!” 几人满心崩溃。 …… 正当几人陷入沉默的时候。 下一刻,黄家的宅院正门那里,骤然传来无数嘈杂,阵阵的呼喝夹杂着几声凄厉的惨叫,让几人瞬间打了个激灵。 “不好,怕是那贾琮已经过来了!” 一人低声惊呼。 另外几个的脸色也是“唰”的白了下去,急声道:“快走,试试后门直接跑罢!” 说话间,就要架着马车出门。 但随即,几人又都是面色一变,只见后门巷子的两头出头那里,各自出现了数名持刀在手的军中精锐。 “下车!” “……” 黄家的客厅里。 贾琮迈过地上的尸首和血泊,听着不时传来的惨叫哀嚎,来到了黄维义的身边。 轻笑道:“你这厮倒是有些个血性。” 黄维义恨恨的看着贾琮,“黄家落在你的手上,大家也都是难逃一死,索性跟你拼了,杀一个赚一个!” 说着,又不禁叹了口气。 满脸后悔道:“可恨父亲被那李延福许诺的好处蒙蔽了双眼,不然我黄家焉能走到这一步?百余年拼搏,一朝沉没……” “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做。” 贾琮嗤笑一声,“你身为黄家长子,若是一心反对的话,黄家会落到如今模样吗?事发了才后悔,已经晚了!” 黄维义张了张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看着脸色沉底阴沉下去的黄维义,贾琮的脸上满是讽刺。 另辟蹊径? 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