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红日在东方升起,初秋时节的微风里多了几丝凉意。 张家庄。 贾琮等人看着不远处渐渐热闹起来的村庄,看着那鸟鸟升起的炊烟,以及村民、孩童们脸上的红润之色,都是面色诧异。 这模样,比神京附近的大部分农户还要好上三分! 何南啧啧称赞道:“在这等大灾年月,张家庄的人竟还能吃饱吃好,白莲教的那些人,真个是不得了啊!” 听了何南的话,贾琮的心中一动。 忽然便想起了前世看过的那些史书记载,“岁大饥、人相食”六个字骤然跳入脑海,叫其不由得一个激灵。 忙召来两名亲兵作为斥候,前往探看详实。 见贾琮如此下令,何东顿时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再看向张家庄的时候,神色已经变得冰冷,眼中满是杀意。 倒是旁边的何南还有些不解,疑惑道:“大哥,面对区区一座小村庄,怎么作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待会你就懂了。” “哦。” 见贾琮的脸色极为严肃,何南忙应了下来。 再不敢言语。 不多时。 那两名亲兵来禀,“将军,庄子里白莲教徒和村民们正聚集在一起诵经祷告,另外,这里还是白莲邪教储存粮食物资的一处据点。” “储存粮食的据点?” 贾琮面露了然,又问道:“可曾探到这里存了多少粮食?” “这……” 似是想到了什么,亲兵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见状。 贾琮的心里已经全明白了,于是道:“这张家庄里边,是不是还有些隐情?” 虽是问句,但语气中满是肯定。 “好叫将军知晓,”亲兵咬了咬牙,开口道:“这张家庄里所存的粮食,其中有不小的一部分都是肉食。” 贾琮点点头,对亲兵道:“那些肉食有问题,对吧?” “将军明鉴。” 闻言,亲兵躬身一礼,继续道:“我二人远远的看见,这张家村里,正在拿人肉腌制成肉干,剃干净血肉的人骨堆砌如山……” “……” 何南的眼睛骤然瞪大。 其余的亲兵们也都是一阵反胃,此时再看向远处那些面泛红光的张家村村民,眼中已经满满的全是厌恶。 贾琮的面色不变。 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如今的大灾之年,这张家庄的人却全是面色红润、白白胖胖的,定然是有些故事!” 清晨的秋风吹过,众人心中愈冷。 贾琮问道:“庄子里的兵力情况如何?” 两名亲兵回说:“此时张家庄里头约莫有百余白莲教徒,其余的便是村里的青壮农户,人数大概在七八十,老弱妇孺三百出头。” “人倒是不多。” 贾琮看了看身后的两队人马,眼中寒光一闪,“既然叫咱们今天碰上了,索性就提前做出个了结罢。” 话及此处。 贾琮看着不远处的村落,令道:“劫道食人,其恶难容,不管事白莲教徒还是这张家村的村民农户,俱是该杀之辈! 诸将士听令,不论白莲教徒,还是张家庄的禽兽恶鬼,皆杀无赦!” “遵令!” 杀意瞬间沸腾。 贾琮又命:“不必隐藏身形了,大家把马蹄上包着的皮革取下来,叫这群畜生好好的体会体会,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在保护好自己的基础上,本将要你们不能放走一个!” 听到贾琮的命令。 近百名亲兵齐齐策马而动,先分出十余人堵住两头的出入口,其余人踏着清晨的露珠,直接就朝着村庄展开了冲锋。 不得不说。 白莲教徒们将张家庄的人都汇聚起来,着实省了贾琮不少的事情。 随着几声刺耳的箭啸声响起。 一时间。 “轰隆隆”的马蹄声,和箭失破空的尖锐厉啸,从张家庄的村口处响起,贾琮亦是取下挂在马鞍上的牛角长弓,搭箭便射。 再说那张家庄。 高台上。 面露笑意的白莲教头目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下一刻,一支长长的羽箭便从其额头没入,巨大的力量瞬间将其从高台上击落,“噗通”一声砸到了地上。 突发变故。 不等白莲教的众人反应过来,接连的箭失破空声传来,锋利的羽箭如雨般落在头上,一块块裹头的白布被鲜血瞬间染红! 村子里顿时大乱。 眼见着白莲教人被不断射杀,刚才还在虔心诵经的村民霎时四散而去,不少心思机灵的则是往偏僻处跑去,显然是打着偷偷熘走的主意。 可他们焉能得逞? 当几个妄图偷偷熘走的张家庄村民,被不远处射来的箭失狠狠钉在地上后,余下的人便忙打消了熘走的念头,再也不敢擅动。 毕竟,外边的那群杀星脾气可不怎么好! 短短的七八个呼吸过去,马蹄声已来到近前,此时场中的五六百人,在接连的几波箭失洗礼下,已经有小半命丧于此。 因为先被杀的大都是白莲教徒,叫剩余农户的心思稍缓。 不自禁的抱有几分侥幸! 马蹄声愈近。 众亲兵们的速度不仅没降下来,反而更快了三分,雪亮的马刀豁然出鞘,森森寒光叫场上的农户们心头一沉。 下一刻。 马刀划过血肉的声音,筋断骨折的撞击闷响,混合着喷溅而出的血雾,汇聚成了秋日早晨的一抹残酷风景。 肝胆俱裂的村名们哀嚎着四散逃走,可他们的这些行为,在亲兵们的弓失马蹄面前,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你们不得好死,我会在底下等着你们的!” “大人,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将军开恩!” 有人恶毒诅咒,有人跪地求饶…… 只是各种诅咒求饶辩解,在贾琮这里都是无用,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听他们狡辩,同类相食,比之畜生还不如! 焉能留他? 食人成性者,必杀之! 求饶无果。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