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踏入一脚,你公公刚才说了得利分利的账,我觉着很给我宋某人面子,可我还想听听你的看法。” 金玉慈心下一松,可算是入了大家的眼,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她慢慢放下茶壶,说:“此事,还得分一份出去。” “你是说,子渊那?”盛逸轩当即接下金玉慈想法,鼓励她,“说说看。” “赢要赢得起,才能让输的人输的起。得胜者不能在输家面前狂佞,才能让输家老老实实承认他输了。” “有意思。”宋绍文道,“接着说。” “商场争夺,不是为了结仇而是为了积攒更多利益,我们既然已经拿到了大头,不如分一部分小利出去,大家族利益捆绑总比为了点儿钱成了仇家强,何况公公还在位,宋伯伯您也赋闲了一段时间,现在时势不明朗,总统又信任您,把您请回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儿,若是中间有人做了小人得不偿失,总不能为了商业利益影响了您和公公的政治生命。” “考虑的周全。”宋绍文倒是没想过回归政坛的事,但总统若真有这个想法,他也不愿被人从中挑唆,“没错,这事儿就是我可以不愿意,但不能被人害的做不成。” 盛逸轩趣味十足的问金玉慈:“分多少合适呢?又该怎么分?子渊那也不是你想给他他就能接的。” “第一笔回扣是白得的钱,又被文根先生拿走不少,这一笔定是不分的。第二笔是初期金属加工厂的钱,这可以分,通过陈家,他们不是两代矿业专家出身么,他们靠近总统,总统靠近孔家,这金属加工厂的油水直接就让了,既给了陈家面子,又给了孔家利润,这一头咱们就认下。中期则是电力设备和化工行业,这方面您给谁,他们也不敢上手,不对路啊,行家里手自是我们家,不分出去谁也拿不着我们话柄。后期则是运输、管线成品设备,这些就宋伯伯您给个面子,和公公协作了,成品这东西还得靠国外,您二位一位在欧洲,一位在美国各自人面广。至于中间有些牵线搭桥的利钱就给了孔家,当做吃饭喝酒钱,多少不算,就是个合作的意思,莫为小钱撕破脸才是关键。” “哈哈哈哈!”宋绍文起先爽朗的笑出声来。 “玉慈,你是第二个让我改变对女人的看法的人。”盛逸轩笑道,“第一位是你婆婆,也是能人,但跟你不同。” 盛南村一语道破金玉慈:“慈慈这个人,最擅长制衡。” 制衡,金玉慈想起了尹守礼,这些高门贵族恐怕谁也想不到她的启蒙之处居然是在一个镇子里的富户内宅,没有争斗就没有制衡,四平八稳向来都是尹老爷的技术。 “至于能让孔家怎么接……”金玉慈笑了笑,想起了伪政府的大汉奸,她说,“我有办法能让孔家没一句废话把这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