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举起藤条鞭打在尹守礼身上,这让尹家氏族平时说一不二的遗老们彻底颠覆了对恐惧的想象,刚刚还小声议论着的人们纷纷向后退,可是身后就是墙,他们退无可退。 “啊!啊!青,住手啊!”尹守礼吃痛的叫着,连尹长兰都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娘这是疯了吗? 谁知这时莫盈却笑出了声:“笨蛋!傻瓜!真正下毒的人没事,你把我们拉来……哈哈哈哈……你下去陪你儿子你都对不起他!” 顾青听了这话更加气恼,更用力的抽打尹守礼:“老不正经!娶蛇蝎妇人进门,我秋儿与她无冤无仇,她却杀了他!” 莫盈笑的更癫狂了:“打死他!让老头子死去吧!无情无义的老东西,哈哈哈哈!好好好!顾姐姐你做了我做不到的,高啊!我谢你!我谢谢你!” “闭嘴!你废话太多了!”顾青伸手撕掉莫盈脸上的纱布,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巨大狭长的伤口横贯整半张脸,鬼魅一样! 莫盈厉声尖叫,她捂着脸钻到供桌下,可看到尹平秋的尸首又惊吓的钻出来,骨折的腿让她跑两步便摔倒在地,她捂着脸蜷缩在祠堂里,像只受伤的鹌鹑,颤抖着一声也不敢再吭。 顾青抓起香炉里点燃的粗香走到莫盈面前:“你说得对,毒死我儿的凶手不知所踪,但你是把她带进门的人啊,这笔账总得算,找你也不亏。” “你要干什么?” 顾青没有再和莫盈废话,将三支点燃的粗香直接贯在莫盈另一边脸上,眼看着三个血窟窿冒出汩汩的血。 莫盈在地上打着滚儿,这一通折腾下来,连匪首都胆战心惊,他们见过各种死法,可这种手段可怖的暴虐他们也没怎么见识过。 尹守礼彻底被吓懵了,他躺在那里颤抖着,而这时喊哑了声音的莫盈突然站起来,她顶着鬼魅似的脸痛喊:“千不该,万不该,嫁进这比冰窖还冷的大富之家!”说完,她骨折的腿好了似的直立起来,还没等人意识到她怎么回事儿,一声巨响,莫盈自己撞上祠堂的石台! 血,染红了排列着尹家列祖列宗牌位的石台底座,莫盈自绝与尹家祠堂,倒在尹平秋的尸首之旁。 莫盈的死让在场的人都崩溃了,连绑匪之中都有人惊叫了出来,顾青却笑了,她笑的渗人,尹长兰抱住她的腿叫着:“娘,她死了,小弟的仇报了,娘你别这样,我怕!” “你怕什么?尹家赶我们走,周家不要你,你已经没活路了,你还怕什么?” “娘!你跟我回去,我求求茂宗,他是蜜儿的爹,他不会不管我们的!” “周茂宗,混蛋一个!小舅子都死了,他还留在那个狗屁窑子!君宝行?”顾青踢开尹长兰,逼近尹寒夏,“你和许无双长出息了,杀人于无形……” 尹寒夏面无表情的直视顾青,从他回到这里他一句话都不想讲,眼睁睁看着爹被虐打,莫盈自裁,他都不知道自己该震惊还是该无奈。 “没救了,你们都没救了。”尹寒夏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干嘛回来?还把许无双那个鬼招回来,没有她我们现在还在后宅和乐相处,你们为什么呀?内宅斗争不是很正常吗?这世上向来成王败寇,你娘没本事怪不得我们呀!” 顾青的话让本没有情绪起伏的尹寒夏痛苦万分:“原来真是这样,施恶的人从不认为自己是错的……那我回来晚了,我应该早日终结你们这群恶鬼!” “混账!”顾青扬起手中的藤条,尹寒夏并不躲闪闭上眼睛迎上去。 一声枪响打破了祠堂极寒的气氛,顾青摔倒在地,肩膀瞬间印出一片红色。 众人这才发现有外人,纷纷向着枪响的方向看去,尹寒夏本清冷的神情在看到是金玉慈时瞬间慌乱起来。 而此刻的金玉慈已经穿过人群进了祠堂,她举着枪护在寒夏身前,却只对匪首说:“她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更多!” 匪首本已举起了枪,听了这话又放下去,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什么意思?” “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给你比她多一倍的钱!” 匪首动了心,他扭头和身后的兄弟交头接耳。而尹长兰看到金玉慈,一改刚才的怯懦,冲匪首高喊:“你们杀了她,尹家都是你们的!我知道比账房跟多的钱在哪儿!” 匪首当即举起枪再次对准金玉慈:“我们也不能只为了钱,不然名声就毁了。” “你们还有名声?”金玉慈余光瞥见人群外有个人向她挥了挥手,她的笑容挂在了脸上,“我数三声你若不放下枪你们今日可一个都活不了。” 匪首笑了,很是张狂的说一句:“我替你数!3,2,1!” 数还没数完,从天而降的子弹已经钉在匪首的额头上,接着四面八方的子弹射进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