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想要这些地,他们让我来是打个前站,玉慈,你这笔亏得实在大,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连最上面都动不了的家族,我们这些小本生意人不可能硬杠,不行就让给他们吧。” 万重山刚才说的这句话让尹寒夏很担心,到底金玉慈还有多少事儿从没表露过?万重山走后,他着急问道:“玉慈,你还有多少事瞒着大家?我以为你和陆十已经给我说的够多了,怎么你手里还有个钱庄,白隆昌,白……蒋舒白知道吗?” 金玉慈摇头:“他不知道。我做这件事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替他积德,善恶自有苍天看,我不苛求老天保佑我,但希望它开眼看看舒白,别在折磨他了。” 尹寒夏心里憋得慌,嘲讽道:“有你时刻记挂,这个蒋舒白可真是好福气。” 金玉慈瞥他一眼,没再说话,尹寒夏见状又说:“盛家要以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格收了你的地,你已经在这件事上亏空了六成,现在又要折价,你最后连投资的三成都拿不到,你把金子全做善款一分不往生意上用,但这个世道不留底再赚钱的买卖也有顶到天的时候,你以为你有掏不完金矿吗?” “寒夏,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还是不及你爹,他的性子比你稳多了。”金玉慈摇头,“我刚才说了,这件事的初衷是为了舒白,但做着做着目的就不同了,我当然不能一直亏空,底下那么多嘴等着吃饭呢。” “什么意思?” 这时金玉慈的表情和万重山在这儿时完全不同,她的神色舒展开来,甚至还呼出了一口气,轻松的说:“终于要结束了,我以为收到5万亩就会有人来找我,我实在高估他们,这也太后知后觉了!” 尹寒夏彻底傻了,他只觉着自己太不了解金玉慈,过去和现在都是。 “笃笃”房门轻轻叩响,门口竟站着蒋舒白。 “你怎么醒了?你不是刚睡下?”金玉慈惊喜,连忙将他扶进来。 蒋舒白看到尹寒夏怔住,但尴尬的表情转瞬即逝,他微笑着伸出手:“在下蒋舒白,这位一定是寒夏了。” 寒夏?尹寒夏气滞,这么亲密的称呼吗?但他还是礼貌的与他握手,客气的自我介绍:“尹寒夏,无双的律师。” 蒋舒白轻浅的笑出来,像大人笑孩子的幼稚一般,但他还是给面子的重新打招呼:“你好,尹律师。” “来,你先靠这里。”这时候金玉慈已经铺好了被褥,将蒋舒白安顿在床上,“睡得不好吗?” “嗯,一直不习惯坐着睡。”虽然这么说,但蒋舒白依旧只能半靠着,他问,“刚才来找你的是万重山吗?我记得《侠女蓝》的首映礼见过他,你又干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了?” “我吧,用福安弄的那些玩意儿兑的钱做了些赔本的借贷生意,因此囤了些地,万重山来给盛家当说客,说他们想要。” 蒋舒白想了想,了然的笑起来:“你这张入场券是头等票价啊,但是花的值!”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那就指定错不了!”金玉慈开心的和蒋舒白击掌。 尹寒夏皱眉,明明他听到了全貌,可是他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而这边金玉慈还挺兴奋:“这下盛家旗下的银行就能帮我买单了,抛砖引玉,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而且盛家在这些大家族里最有实权,一单做成单单成,我们的大业指日可待!” “但是你要谨防盛家贪婪,更要防着其他家族,他们万一内讧倒霉的是你,完整的事情阶段性做,沉浸入场不要贪急贪快。” “明白,慢慢来也好,反正入场券在我手里他们总不至于还没验票就撕票啊。” 尹寒夏实在受不了了,问:“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金玉慈和蒋舒白对望一眼,都像才意识到旁边还有第三人,两人一起笑起来,蒋舒白说:“这两年通货膨胀严重,大家族中的盛家掌管财政大权,半年来靠着‘平抑物价、遏制通胀’的旗号不顾上游溢价的根本原因反逼下游强行降价,他们四家却趁近期物价波动严重的价格低谷大肆收购世面上的黄金和高净值产品,然后再卖给外国套取差价,就是说他们自己制定政策,又利用政策恶意获取巨额利润。” 金玉慈接着讲:“你也知道这几个世家不仅搞乱金融市场,连农业都要搅和进去,我刚好手上有他们需要的能够交易的地皮,因为这些地是抵账而来所以零散不一,这就让他们的抢购不能完整,盛家率先出手用权力相逼想让我把地低价让给他们。” 蒋舒白又说:“但这正中玉慈下怀,她想要的是一个机会,一个正式介入国有银行的机会。” “什么什么?”尹寒夏吃惊道,“你想进入银行业?还是国有银行?这怎么能做成?” “怎么做不成?只要想做,只要被允许,有的是法子。”金玉慈摊开手,问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