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陆十问他,“她们得先远离这是非之地对吧?” 金玉慈瞪他:“你闭嘴。” 蒋舒白二话不说拉起金玉慈往楼上走,金玉慈一惊,甩开他的手:“干什么?” “陆十的话你听到了,邹俊平真是好样的,我们还为他开脱想留他一条命,可他连怎么杀你都想好了!走,现在就上楼收拾行李。”蒋舒白又拉起金玉慈。 “放开!”金玉慈再次甩脱他,“蒋舒白!你最近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我们之间还到不了让你无视理智的程度吧?蒋舒白,我欣赏你,也认为你是良师,是好友,是知己,但绝不是现在这样,无聊的担心和没用的恐慌!” 金玉慈的话像一记闷棍打在蒋舒白头上,他停下,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缓了好一会儿,无奈道:“是啊,我好蠢,兵来将挡,跑是没用的,事情还得解决。” “没错,而且必须在年前解决掉。”金玉慈靠近蒋舒白,“你不可能不带我,我也不可能缺了你,这才是我们之间对的关系。” 金玉慈看到蒋舒白眼里片刻间涌动出数种情绪,最后化为一丝释然,他笑了起来,说:“想必你已经想到法子了。” “需要你配合。” 金容儿这时吃惊道:“你们还能再默契点儿不?你们说啥呢我咋没听懂,蒋先生你又猜中她心思了?” “不是猜,是想到一起去了。”金玉慈对容儿眨眨眼。 “这么一会儿?你俩刚才不还在吵架么?” “吵架不影响思考问题啊。”蒋舒白说,“不走就不走,但你们一定注意观察,从今天开始危险时刻都在,他们本来就有杀心,任何一个意外都会让他们提前计划。” 金玉慈给金容儿交待:“首映还是要举行,而这几天不仅要宣传,还要大肆宣传。”她又转向陆十,“范书琴也不是没用,她倒给我提了个醒,这些天我和容儿会一直出现在他们眼里,所以你带着东岭军忙上一忙可好?” 蒋舒白没等金玉慈说话,便直接回应:“外埠的事就交给外埠解决,超大量的金货交易太明显了很好查,这几天我就在联系这件事,我们国家的金货不会贱价流到外国去,你那边也放心,不会搞乱沉梦的开篇巨作。” 十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邹俊平早早等在奥菲大戏院的角楼,他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几个窗户,那里分别驻守着三名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各自的方位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只要进入戏院百米范围内他们都可以做到弹无虚发。 “首映?可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无人首映礼。” 邮政楼上的钟声开始敲响,远处开来一队汽车,头车挂着沉梦影业横幅的正是金玉慈的专车,邹俊平扬起嘴角,他不仅要看着两个女人死,还要让她们在遗憾中死去。 车队在远处停下,果子七和老八分别带着三个人从后面车走下来,他们气势汹汹的在装扮一新,挂着红幡,画着电影海报的奥菲大戏院里外翻找一气,他们边在街上转还边强盗似的将路上的行人、摊贩都踹离街道,下车的八个人一间间商铺看,看完就关上门,还对店主们骂骂咧咧: “别出门!别让你们的穷酸样污染我们电影的首映礼!” 当小街彻底空荡,果子七踢翻门口的桌椅,扯住戏院经理的领子怒喊:“人呢?记者呢?宾客呢?” “不不,不知道啊,我们把场地布置好很久了,没,没来一个人!” “谁的主意?你们戏院不可能没收到消息。” 经理害怕的摇手,答道:“真不清楚,就,就听说昨晚醒梦的邹老板在各报走了一圈。” “滚!”果子七甩开戏院经理,冲走向头车的老八喊,“跟金老板说,一个人都没有!” 老八还没走到车边,就对里面挥手,喊:“首映礼开天窗了!” 而头车里也传出发怒的女声:“敢耍老娘?我让他们好看!” 听到声音,邹俊平的嘴角顿时下坠,从刚才开始他就察觉到一丝异样,这些车一辆都没有开进射杀的范围内,车里的女人也一个都没下来,街上没有人,安静的不正常,而那车里的女声,他一点儿也不熟悉。 金玉慈,可跟着他拍了四个月的戏啊! “撤!”邹俊平站在角楼对下面喊,“车里不是金玉慈!” 可他的声音还没传到空气中就被一阵巨响炸散,车队里的人全部露出头来,他们举枪对着杀手所在的楼疯狂扫射,街上除了子弹的爆破声就是不断碎裂的刺耳的玻璃声。 邹俊平瞠目结舌的看着三角点的杀手连反击的子弹都没打出一发就已经倒在血泊当中…… 为什么?他问自己,他想到了那晚的小偷,但他没说过任何关于今天的计划,所以他也不认为必须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