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发声都没地儿。”蒋舒白眯起眼睛。 金玉慈问:“那泰云实业呢?那才是陈应标的大本营。” “泰云实业主要做三个版块生意:洋酒、布行、橡胶厂。”金容儿掰着指头算,“但都不算大生意,中型公司成本低,利润高,有钱他也不扩大经营。” 蒋舒白点头:“果真是财政部出身,算的真精。” 金容儿说:“这两年醒梦更赚钱,他的关注在电影比较多。” 金玉慈思虑片刻,说:“我记得泰云实业有个产业是合资公司,有发股票也有股东。” 金容儿问:“你想搞他的产业?乱他阵脚?” “试试看吧,我们初来乍到能做什么做什么,不管他重心是什么,要堵路就都堵死。对于他,最难的不是一枪打死那么简单,他身上还有芸姐托付的重任。” 听到芸姐,蒋舒白略显沉重:“不管怎么说他都得露个头。” “可他真要是有双子库,有的是钱啊,不要公司都行。” “双子库是前清的库,里面啥都有,就是没现在能用的流通货币,他没逃去国外说明还没完成兑币,要正常运转还得靠现金。” “哈!打不死他气死他是吧?陈应标哪受过这种气?”金容儿竖起大拇指,“论气人你俩最在行。不过,邵家呢?我那三个孙子都还稳妥活着,我花这么多钱可不只为了给你们做嫁衣。” “放心,陈应标能借邵家的手探我们的底,我们也能借邵家的手打回去,狗咬狗才有趣。”蒋舒白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夜里,蒋舒白自己回房,金玉慈叫住金容儿。 “一直忙着见不上面,你是故意不见我的吧?包括自愿来上海打头阵。” 金容儿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千躲万避终于也是躲不过了,她叹口气道:“你认为重要的那个人对我来说早已不重要了,我都把她忘了,你又何必提起来?” “禧儿姐不奢望你还记着姐妹情,她就是想给你道歉。” “没必要。”金容儿很平静,“金家父女只是我众多劫难中不怎么出挑的一个,她们都死了我就算恨也做不了啥,浪费时间。” “可你还戴着这个。”金玉慈指着她脖子上的银锁。 金容儿摸着银锁,自语一般:“总得有点儿念想人才能活着不是?” 金玉慈不知该说什么,她觉着金容儿这个人很矛盾,又自主又迷糊,看似通透其实活的不明不白。 “倒是你!”金容儿指着金玉慈问,“你绝对不姓金,你是因为金禧儿才改的姓,你本来叫什么?” “不告诉你。还说我呢?邵望容,你那户籍证上的名字才最奇怪?不该是忘记的忘吗?为什么是渴望的望?” “别提那名字,我恶心!我宁可你叫我净慧。”金容儿指地下,“你这是道歉嘛?这么硬气?跪下,有点诚意好不好?” “想得美,以后不许叫我假妹妹,我比你大!” 两人打打闹闹着跑回房,金玉慈暗自松了一口气,作为禧儿姐的妹妹,容儿算是释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