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宁侄儿!”邹俊平忙迎上去,两人亲密的搂在搂在一起。 邵宁对众人挥挥手:“我和邹老板师出同门,过来叙叙旧,各位该吃吃该喝喝,不必在意我。” 他话虽这么说,但警察厅副厅长的到来还是让刚才热闹的场子音量低了一半。邵宁并不在乎,他和邹俊平把酒碰杯结束,直冲周芸二人走来,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来者不善。 邵宁在二人面前站定,双眼在两个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周芸起先与他碰杯:“好一阵喜人的风把邵厅长刮来了。” “宁侄儿,你和周老板投缘?”邹俊平不明就里的问道。 邵宁不看邹俊平,也不看周芸,而是紧盯着金玉慈,说:“不知邹世伯有没有欣赏过租界第一红人的舞姿?” “还没有,看来宁侄儿很捧玉小姐的场啊,玉小姐不知方不方便舞上一曲?” 周芸紧张的盯着金玉慈,她当时选暗红色长裙时就做了两手准备,现在还真就怕啥来啥。 “方便,我的荣幸。”金玉慈说这话时直视邵宁不怀好意的眼神,跳舞而已早有准备。 金玉慈走上舞台,刚摆好姿势,邵宁突然又开口道:“我知道仙乐宫的双人舞很有名,小生不才有点舞蹈基础,想邀玉小姐共舞一曲。” 邵宁不等其他人反应,直接小跑上舞台,一手抓住金玉慈的手,一手扶上她的肩。 “我可不会给你留拒绝我的机会。”邵宁悄声对金玉慈耳语。 乐曲响起,两人在舞台上开始起舞。不出所料,刚一开始舞动,邵宁就在金玉慈的身上一寸寸摸索,每一下都很是用力,恨不得掐死她。 “你干什么?”金玉慈压低声音愠怒。 “五天前我在净法庵出了一刀伤了人,同样五天前你在仙乐宫称病告假,你说巧不巧?” “你伤人关我生病什么事?” “别装傻,不认识你还不认识雪菊吗?有人认出那天在净法庵的雪菊,她带着你,好巧不巧我的人又在路边看到了南洋商会的车。” “这就是警察厅能搜集的证据?连点儿有用的实料都没有,现在真是阿猫阿狗都能当警察!” 邵宁生气,更加用力的探她伤口,压低声音威胁:“你那天听到什么了?再装傻我可就不客气了,你流了不少血,五天时间可好不了!” 邵宁的手在金玉慈身上一寸寸游走,终于他掐中了伤口的位置,力道之大,生生让嫣红的血滴渗透外衣滴落在地上。 “啊!”金玉慈一脸痛苦的推开邵宁。 “还说不是你?”邵宁停下来,音乐戛然而止,他冲厅里众人大声说道,“今日奉命捉拿要犯,惊扰了大家,多有抱歉。”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邹俊平也奇怪:“玉小姐是案件要犯?” “几日前我追击时犯人伤了她胳膊一刀,今日试探,果然是她!”邵宁对大家抱拳,“各位请继续,不要扰了大家雅兴,我这就带犯人走。” 大厅中一时哗然,邵宁得意的刚要押走金玉慈,厅门又一次突然洞开,郑屹立走了进来。 “等等,什么都没验,凭什么想带谁走就带谁走?”郑屹立站在门口堵着道,两手撩开衣扣,露出腰间双枪。 “郑堂主啊,咱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这是何必?” “众所周知仙乐宫是商会的,商会的人可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了,就算是警察,带人走也要证据确凿。” “你瞎啊,看见血了没有?她伤口流下的!” “金小姐承认了吗?”郑屹立又问,“她没承认你着什么急?” “对啊,红色就一定是血迹吗?”金玉慈突然开口,之前脸上痛苦的神色荡然无存。 邵宁大吃一惊,问:“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你穿暗红衣裙不就是害怕活动厉害出血明显吗?金玉慈我给你留够了面子,没让你当众脱衣查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这罚酒我现在就吃吃看。”金玉慈说完,褪下暗红色礼服露出里面一件短袖内裙,她刚刚被掐的冒血的位置此时除了沾上了一点儿红色液体其他地方白皙光滑。 “怎么可能?我伤你那么深,五天就能痊愈?”邵宁扑身上前想要抓住金玉慈的胳膊细看,她却尖叫着躲开。 “警察就能随便侮辱女人?刚才被你上下其手是因为有衣蔽体,现在为了证明清白我……我可当众……”金玉慈捂住脸呜呜抽泣,大厅里的人都一脸愤慨。 周芸赶忙捡起外套披在金玉慈身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恼怒骂道:“邵副厅长你还想她怎样?太欺负人了吧!我们虽是下九流,但也知道男女礼数,小玉为了自证清白已经当众脱衣验身了,她脱成这样已经震惊津门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