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姜?你在胡说什么?红姜呢!叫她来!”许无双喊道。 “红姜把孩子抱跑了!”莫盈胡乱拍打着许无双,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样子。 “许无双,马夫,红姜都是一伙的!她们打晕了我,等我醒过来孩子就不见了啊!”吴妈哭的止不住,惨的不得了。 “不可能,当时是你要去小解把孩子让我帮你抱一下,然后在马车边你就把孩子要回去了,你说四姨太还在和他大哥告别,需要再等等,我下午要巡铺,着急走的时候你们还在马车里!”许无双一一解释。 “你说什么浑话?我什么时候和我大哥告别了?尹家上下都知道,我们水悦台正排新戏,我大哥最近在曹村的别院住着!” 说话间,莫盈的大哥带着戏班里几人走上前来,管事儿说:“老爷,别人不知道您不会不知道,我们班主接着您介绍的沈家戏约,最近正排新戏,能往哪儿去?” 莫盈又扑上来对许无双拳打脚踢,怒吼:“小蹄子,有仇有怨冲我来,为什么害我孩子?那是老爷的命根子,明知龙凤胎是尹家的祥瑞之兆你还挑他们整,你良心被狗吃了?你不就是打心眼儿里恨尹家把你买来当童养媳吗,就要把我孩子拐去,把尹家赶尽杀绝吗!” 尹寒夏上来抱住许无双的头,高声求爹:“肯定有人陷害,爹,这门内眼红无双的人太多了,定是有人想害她!爹你要明察啊爹!” 田毓秀在跪在地上不断央求老爷重新调查,这些年如果没有许无双撑着,大房根本不可能掌管内院而不出纰漏,要说私心贪财这些小事说出来还能考量,可拐带龙凤胎的事,就是给无双十个脑袋田毓秀也不信她敢做出来! “你说话啊无双。”尹寒夏挡着莫盈兄妹的踢打,对许无双说,“不可能一个人也没看见,话不能由着她们说,无双,还有谁看到了?” “还有……”许无双震惊之下回忆上午的事,嘴唇张合着,却没说出名字。 “是谁?无双你说啊!” “尹暖春。” 许无双说完,寒夏愣住,怎么偏偏是他?这个人不如没有人。 “暖春?”老爷反问一句。 许无双点头:“他知道,是奶娘硬把小满塞给我的,奶娘的话才是骗人!” “把暖春叫来!”尹老爷吩咐道,接着对许无双说,“但凡你们谁中说了假话,二十板子家法就在这儿等着!” 家仆抬来一条长凳,巨大的竹板握在良二手中,家法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上一次还是尹家四叔的儿子吸大烟,被按住在家祠中惩罚了三十板,打得他皮开肉绽,一个月下不了床。 尹暖春被叫来前院,他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竟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躬身道:“爹,叫我何事?” “说,今早你是不是看到许无双把小满拐走了?” “拐走小满?那倒没看到。”尹暖春道。 尹暖春的话音还没落,莫盈已经跳起来尖叫:“胡说!你看清楚没有?” 尹暖春皱眉,瞪一眼莫盈,转脸对尹守礼说:“上午双丫头是把小满抱走了,红姜抱着大满,两人上了小路,听话音说是马车停在那边。我看到的就只是这些。” 尹寒夏愤怒不已,站起来揪住尹暖春喊:“你说什么?为什么掐头去尾?你这样说他们怎么想都行了?尹暖春,这是送命的事,你怎么敢胡来?” 尹暖春用力拽下尹寒夏的手,将他推开,他掸平衣服,蹲下看着尹寒夏,眼里露出邪恶的光,说:“我说的就是我看到的,人家怎么想是人家的事,送的也不是我的命,谁拐孩子谁送命不活该吗?”他又转脸对着许无双,问道“无双,我说的有错吗?” 尹寒夏愤恨的盯着尹暖春的眼睛,他眼里的得意向盆冷水兜头从尹寒夏心里泼下。 前院的哭喊声此起彼伏,顾青这时踱步到尹守礼身边,轻轻说:“老爷,是人是鬼不重要,现在找到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尹守礼抬起手,对下人喝道:“上家法,打一板子问一遍孩子去向,问出来才能停手!” “不要!不要!”尹寒夏使劲抱着许无双不让人靠近,家仆连拉带拽将二人分开,他们把许无双压在长凳上,一下一下的板子落下来,打到第七下时,许无双昏了过去。 “姐!无双!”寒夏惊惧的大喊,可许无双一动不动。 尹寒夏踉跄着跪到尹守礼脚边,呜呜哭着求父亲:“爹,你饶了无双吧,她要被打死了,现在找到弟弟妹妹最要紧,打死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定刻不容缓的问她,求求爹别再让他们打了!” “老爷,疑点太多了,您那么疼无双,您真信无双是这样的人吗?”田毓秀也不停求着。 尹守礼阴冷的眼里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