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咳咳……是这样”尹守礼清了清嗓子,面色平稳,通知一般对田毓秀道,“毓秀,你是大房,理该关怀小的,盈盈自从嫁来还没从铺子里分过账给她,今时不同往日,盈盈一胎得俩给尹家添了一个‘好’,可是个功臣福将,你们不是都有名下的股份和铺面吗?盈盈不容易,今儿我做主,给她个奖励,沿河南岸的四间铺面和股份都划到四房名下。” “什么?!”且不说田毓秀,连高玲珑和顾青都吃惊的异口同声,这么多年嫁进尹家,她们也不过各得一间铺面和零星的股份,虽月月有账房派钱,但比起四间铺面和里面所有的股份,她们得到的简直不如乞丐! “你怎么能这样?!”田毓秀愤怒质问,沿河南岸的八间铺面是她嫁来时田家的陪嫁,她虽不被老爷喜爱却还可以稳坐大夫人位置这么多年全靠了这些陪嫁,铺面十几年前就署了尹家的姓,经营尹家的生意,可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老爷怎么能就这样丝毫不商量的给了那个狐媚子?! “爹!这八间铺面是娘的嫁妆,娘名下的产业凭什么给这个女人?”尹寒夏不知道莫盈到底有多大魅力能让爹如此不理智,这也太欺负人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莫盈的主意。 “混账东西!跪下!”尹守礼发怒,“什么这个女人?盈盈是你四姨娘!你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哪容你这么放肆?” “这分明是她要霸占娘的产业,爹你从来都不顾娘的感受吗?你一而再的下娘的脸面,先前夺了娘的掌家权又在被坑了时不得不又将掌家权交给娘,看似是信任娘,其实不过为了转嫁这几个女人对你的埋怨,可你从来都没想过,娘替你受了多少?就因为她是先嫁来的就该受这份委屈吗?”尹寒夏还梗着脖子辩驳。 尹寒夏这么多年别说和爹以下犯上,就是连话两父子都没多说过两句,今天突然这样的冲撞,让尹守礼大动肝火。 “你个忤逆子!跪下!辱没父亲,不识好歹!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就枉为人父!”尹守礼怒吼。 田毓秀忙拽着儿子两人双双跪在尹守礼面前,看着周遭三个表情各异却都一副看戏神情的姨太太们,田毓秀委屈和苦水都只能独自下咽,流着泪恳求:“老爷,怪只怪我没教好寒夏,他还是个孩子,老爷要我什么都拿去好了,别难为寒夏。” “娘!”寒夏气不过,还要再说什么,这时许无双匆匆赶回来的身影一闪,从侧门钻进了厅堂。 “老爷先别动怒。”许无双脸上挂着笑快步走到尹守礼身边,俯下身耳语片刻,只见尹守礼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心下盘算着什么,再等许无双直起身,尹守礼居然点了点头,对她说:“跟我去书房。” “哎老爷!这儿的事儿还没完呢!”莫盈一看老爷走的头都不回,赶忙跳起来追了几步,发现喊了没用,她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叫骂,“这丫头怎么能这么不懂规矩?放着一大家子人又是说悄悄话又是把老爷叫走,这还是下人么?这样的下人不打绝对不行!” “胡说什么!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尹守礼似乎很急,和许无双一前一后向书房走去。而许无双在出去的一瞬间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寒夏,轻轻眨了下眼。寒夏扶田毓秀站起来,按了按娘的手,他知道,很快,刚才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尹守礼和许无双从书房走回来,尹守礼环顾四周围着焦急等待的人们,一挥衣袖:“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各回各屋去吧。” 莫盈急了:“老爷,铺子的事儿……” “铺子的事儿改天再说!但沿河这八个铺面不能动!今天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等过两天给你重新划铺子。”看得出来尹守礼不想再提铺子的事儿,显得很不耐烦,但面对一对儿女,他并未发作,只是说完立刻就走,不给莫盈再次辩驳的机会。 这时顾青忽然掩嘴笑起来:“四姨太,有点眼力价儿,老爷忙的脚踢后脑勺了,就别再自取其辱了呗。” 高玲珑跨出厅堂也嘲讽的笑起来,人们鱼贯而出各回各房,莫盈愤愤不平的跺脚,走到许无双面前恶狠狠指着她骂:“小贱坯子,你等着,有你好看!” 田毓秀也一头雾水,只是担心的看着许无双问:“孩子,她可不好惹啊。你做了什么能让老爷不荒唐了?” “夫人别担心我,她动不了我丝毫。事儿我回屋跟您细细道来。”说着又拍一下尹寒夏,“就知道冲动,给你说了多少次老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可真是他亲儿子!” “我才不像他。”尹寒夏笑着搂住无双,“你一出现我就知道我和娘安全了,刚才吓死我了,真怕老头子家法伺候,幸好有你啊,我的护身符!” “切!”许无双笑着瞪一眼寒夏,回小院儿的路上嘴角牵起一个不着痕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