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帮了不少忙,尹守礼亟需他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用。 高时衍谦逊的笑笑:“老爷这是给我铺了条阳关道,可是我先前已经答应官府的猎兽队毕了业先去队里报道。” “是吗?”尹守礼不解,问,“为什么还要趟险路?你爹的事在前,你知道,很危险。” 高时衍笑笑,眼神凌厉:“那年是我们大意了,所以我必须得去专业的猎兽队,听说他们有新式枪,也有西洋学来的捕猎技术。我要平了那山上所有的狼,一个不留。” 尹守礼听明白了,这是要给他爹报仇呢。 “好小子!猎兽队各个都是铁血硬汉,你不输他们。”尹守礼越发看好高时衍。 那边尹守礼和高时衍相聊甚欢,回廊上的尹寒夏正慢慢往自己房里走。许无双还没进门就被夫人唤去宴席上帮忙,他和高时衍两人刚进家门,爹就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迎上了高时衍,而他,躬身给爹请了安爹也像没看到一般,只略略点了头便拉高时衍到一边说话。 尹寒夏扶着墙壁一步一顿的走着,娘和奶娘都说小时候爹最宠的就是他,全家没有一个孩子能有他那样能得到爹的疼爱。可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这些年他从爹那见到最多的是爹每每看到他便深锁的眉头,甚至有次爹喝多了回家,看到他在院里拄着拐杖练习走路,竟恼羞成怒,大声斥责娘枉为人母,骂他丢人现眼。尹寒夏记得他终于可以扔了拐杖那天,娘激动的泪流满面,牵着他告诉爹这个好消息,没想到爹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微微点点头算作知道了,而爹身边,二姨太和三姨太正带着两个儿子,平秋和忍冬,在爹面前背诗写字,其乐融融。如今来了四姨太,居然生了一双儿女,爹的家更兴旺了。尹寒夏讪笑,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早已是这家里空气般的存在了。 眼看着就要回房,回廊拐角处忽然相遇一个身影,是尹暖春。 “你怎么没去前厅?你娘都过去摆样子了,你不去装装?”尹暖春阴阳怪气,句句嘲讽。 “那你干嘛来后院?你是大少爷,装样子也得你先请。”寒夏毫不示弱。 “我又没娘,不像你,你是大夫人的少爷,我反正缺家少教正常,你哪成?大夫人就算被老头子冷落了还是大夫人。” 尹暖春走近寒夏,学着他的样子跛着脚在回廊上转圈,调笑着说:“其实咱俩一样,都是尹家的废人,我是被我娘拖累了,你娘是被你这瘸子拖累了,可不管咋,尹家都没咱俩的立足之地。” 一句话戳中了寒夏心中的刺,他看着小丑般跛脚转悠的尹暖春,渐渐攥紧了拳…… “大少爷,接着!”许无双的声音突然传来,尹暖春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已经被扔来两盘黑色东西,他顺势一抓——“啊!啊!蛇!蛇啊!”尹暖春脸色巨变,捏着两条蛇乱蹦一气。 “来,我救你!”许无双出现在二人面前,正抱着一坛子液体二话不说向惊慌失措的尹暖春泼去……一股浓重的酒味散发在空中,眼前的尹暖春正灰头土脸浑身湿透的傻呆在原地。 “啧啧!”许无双扯过还捏在落汤鸡手里的两条死蛇,笑道:“蛇怕雄黄,我救了你啊。就是老爷待客的雄黄酒被你浪费了,你自己跟他解释吧,好大一坛呢,可惜了。” “是你用死蛇吓我的!酒也是你自己泼的!”尹暖春还惊魂未定,大声嚷嚷。 “喂,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的是活的蛇了?这蛇皮成色不错我让你欣赏欣赏而已。你喊那么大声,我哪知道你个怕死蛇的孬种还是廊下草丛真爬出长虫了,情急之下当然先救人,反倒还被你倒打一耙,行行行,以后你就是命悬一线了我也当没看见行吧?狗咬吕洞宾!” “谁是狗?许无双,你别仗着老爷看得起你就为所欲为!”尹暖春气急败坏,“你才会命悬一线呢,莫要咒我!” “那你去跟老爷告状吧,看看老爷知道自己儿子连一条死皮都能吓破胆会怎么看你。哦对,忘了知会你,刚来一帮赌坊讨债的,我把他们支后门去了,你瞧你这一身酒气,你说我要打开门放他们进来,就你这样儿跟我去前厅对峙,老爷信谁?” 尹暖春顿时脸色又白了一层,不知该谢许无双还是该恨她,手指来来回回在空中来回比划着:“你!我!你……我……” “废什么话,还不快去后门!然后你自己给老爷送一坛酒去!” “寒夏你小子福气好,有这么个媳妇儿给你撑腰!”没法说许无双,尹暖春调转枪头指向寒夏,“总有一天有你哭的,这种媳妇儿你根本就镇不住!”说完湿漉漉的向后门狼狈跑去。 许无双和寒夏相视一笑,“欺软怕硬,怂包!你没事吧?”她关心的打量起寒夏。 尹寒夏摇摇头,脸上这时已经满是笑意:“我能有什么事儿?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他会欺负我?他不能够,他在我这儿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