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用粉笔画的圆可圆可圆了,哦,还有......何老师写的字可真好看,我以后也要向他学习。” 被袁善梅左一句“何老师”右一句“何老师”说得脑仁发疼,柳芝站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们去学校吧。” 妮子开心大喊,“好啊好啊,不用走路了,小姑你真好!” 柳芝和她妈说了一声,就把三个小毛头都拎上了她的自行车,前面的横杠坐着小刚,两个小姑娘挤在后座,跟一只只小树袋熊似的。 一路上,两个小姑娘有说不完的话,听着听着,柳芝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怎么十句话里有五六句说的是金勇辉呢? “妮子你跟金勇辉一个班呢?” 妮子点头,“对啊,小姑你也认识他吗?” 柳芝撇嘴,岂止是认识啊,关系不要太亲。 “对啊,他怎么了?” 妮子回答,“没什么,他挺调皮的,不过也挺聪明,他明明坐在教室的另一边,但是一下课就来找我和善梅一起玩,他玩弹珠可厉害,小刚都说要拜他为师了......” 一下课就找善梅玩......柳芝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她算是明白女孩儿的家长们的心情了,真的害怕女儿被外头的坏小子给蒙了去啊,就算那人是她爸也不行! “你们可少跟他一起玩,要玩也跟女孩子一起玩啊,玩跳皮筋、踢毽子这些,玩什么弹珠啊。”柳芝撇嘴。 “可是我们没有皮筋啊,我妈不肯给我玩。”妮子撇嘴。 “包在小姑身上,我这就给你们扯根皮筋来,你们下课就去玩皮筋,知道了吗?” “好啊好啊,谢谢小姑!”妮子可开心了。 柳芝摇摇晃晃地把三个小孩送到了学校,小刚从横杠上下来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姑,你的技术不太行,我都快被你晃吐了!” 柳芝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不起了,是小姑的问题,让你受苦了,我一定好好练习。” “没关系,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因为学校里老是教这句话,小刚下意识就接了这句。 大家都被小刚的话逗笑了,妮子觉得小姑好像变了很多,从前的她不怎么喜欢跟她和小刚玩,有一回小刚玩鼻涕不小心擦在了小姑身上,气得小姑哇哇大哭,好一阵子都没有理她俩。可是现在,小姑不但经常给他们带好吃的,还会对他们说对不起,这是所有大人都不会说的话,她太喜欢现在的小姑了。 正笑着,孩子们的态度忽然端正起来,大喊着“何老师好!” 柳芝一抬眼,就看到何修远手里捧着一本书,似笑非笑地看向这边,她没好气地瞪了回去便不再看他,摸摸袁善梅的头发,“等房子修好了,我就接你回来,你再坚持坚持,好吗?” 袁善梅依依不舍地抱着柳芝的大腿,点点头,被妮子拉着进了学校,走进教室前,还跟柳芝招了招手。 柳芝刚想离开,忽然听到身后的何修远说话,“这孩子不是被娘舅家里要回去了吗?”那天在袁家门口发生的事队上都传遍了,何修远知道也不足为奇。 “你猜?”柳芝故意逗他。 “你给了那些人多少钱?”何修远微微抬眸,眼神中带着笃定。 柳芝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哪知道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透露出去就被何修远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得有些心慌,否认道,“你说什么呢,什么钱?我不知道。” 何修远笑笑,那双桃花眼定定看向她,像是能够洞察到她的心。 就在柳芝头脑风暴怎么应对何修远的盘问时,他却没再说话了,鼻尖逸出一声轻笑,转了个身,走了。 柳芝强撑着的力气尽数泄尽,她竟然觉得有些缺氧,哼哧哼哧地吸了好几大口新鲜空气,这才缓过来。 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柳芝骑车回去时,骂了一路的何修远,直到看到自己的屋子一天变一个样才没去想他。 木匠大叔的手艺很不错,做的都是最符合当下审美的家具,桌子边缘镂空的花做得非常精致,这还是柳芝要求的,让大叔把家具做得好看些,原本她只是随口说说,但没想到成品会这么让人满意。 “大叔,您的手艺可真不错啊!”柳芝不吝赞赏。 木匠呵呵笑着,“我只学到了我爹的六七成功夫,他做的廊檐,那才是一绝,可惜......” 大叔他爸是当地有名的木匠,可惜几年前受了一些折磨,人没挺过来去世了。 柳芝叹息,“会好起来了,以后会越来越好。”这是她作为后来人的保证。 大叔叹了口气,“希望吧。” 柳芝也在希望时间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