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中满带着不屑:“食无荤腥的滋味很难受吧,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呢?” 说着他又看向面前的众人,不自觉的勾出一抹渗人的笑意:“得亏我留了个心眼,不然就让你们这群肥羊跑了,哈哈哈哈哈哈,届时我们屠城的消息传到那些中原人耳里,他们被吓破了胆,肯定会乖乖地将粮食与城池拱手送上!” 突然一股刺痛的感觉从手腕处传来,黑袍男子吃痛地收回手,却发现自己持刀的右手被人从手腕处整整齐齐的切开了。 他疼得浑身发抖,托着手臂跪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谁干的!啊啊啊啊!” 他身后的庚奇士兵见此情形也乱了阵脚,刚才那一击快到肉眼都无法察觉,如果对方想,完全可以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逐雨还想再出手,鸣珂却看准时机一掌拍到她颈后,接住了身子软下来的她,没想到他只是稍不注意,逐雨就做出了如此举动,不论什么原因施法伤了凡人都是有违天道的。 他担忧地看向被拍晕的逐雨低声,说道:” 阿雨,对不起!” 阿央看准时机,捡起被黑袍青年掉在地上的刀,狠狠对着他的头砍了下去,大喊道:“兄弟们冲啊!” 站在鸣珂和逐雨身前的陈叔公突然对他们丢下一句:“你们带着大家躲好!” 说着,他就抄起拐杖也冲了过去:“我老头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与其拖累大家,不如多拉几个庚奇士兵垫背,吃我一棍!” …… 城外的战场上,无数的兵器互相碰撞着,但那些庚奇士兵不知道的是,他们眼前的这些对手、耳边不断响起的兵刃碰撞声、士兵的嘶吼声、和身体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都是幻觉。 为了护住提蕊花,宋守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刚才还被一个士兵的乱拳不小心打中了,他呸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和一颗碎牙,咧着嘴说道:“小花!要不你变回去吧,我带着你也方便点!” 提蕊花靠在他背上,脸色苍白,苦笑一阵:“我怎么没想到呢?肯定是跟你待在一起太久变蠢了!” 这时一把大刀突然劈到宋守面前,宋守慌乱地提起手边的战戟,但已是慢了一步,他太累了,仿佛再也杀不动了。 身后的提蕊花突然飞身一闪,挡在他身前,他来不及惊呼,在提蕊花的身体接触到刀尖时,她那宽大的身形瞬间消失,变回了一如初见时的那朵小花。 宋守接住破碎的提蕊花,耳边突然响起提蕊花虚弱的:“再见了。” 他再一睁眼,眼前哪里是战场,分明是破败的长街,身边的云初正使劲拽着他的胳膊矫他的方向,他们才从城门下挪出了几步。 宋守迷茫地看着脚下:“为……为什么?” 云初听到他的声音,停了动作看着他:“结束了……吗?” 云初愣了一瞬,迅速唤出月魄,此时,方才还迷迷糊糊的宋守突然甩开他,奋力往回跑。 “等等,你别过去!” 城门轰地一声被撞开,庚奇士兵挥舞着武器冲了进来,宋守抬起头看到了这一幕,却还是咬着牙往前冲,旁若无人地往前冲。 云初纵这月魄向他飞去,放低身子伸手向抓住他:“快跟我走,来不及了!” “我要去找她,我要带她……”剧烈的疼痛传来,宋守已经撞上了庚奇士兵的长枪,利刃狠狠地刺入他的身体,可他还是不停地往前,不停地往前跑。 朝阳洒在大战过后的土地上,城门外却没有什么流血漂橹的惨状,只有一地嫣红的提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