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打开一扇门,屋内的杂物多的几乎都堆到门口,有不少用坏了的兵刃法器,门边还放着几堆乱七八糟垒在一起的写满了字的纸,灰尘因空气的流动而翻涌起来,连带着吹起纸堆上的一页糊到了鸣珂脸上。 方才看见屋内灰尘随风而起的时候,他俩就已经捂着嘴屏气后退了,可看到鸣珂被脏兮兮的纸糊了一脸,逐雨还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让她吸进不少灰尘,灰尘自口腔和鼻腔涌入,激的她鼻子发痒,又是一阵咳嗽。 屋内的灰尘如浪潮般涌起,鸣珂将门关上,总算躲过一场劫难。他取下脸上的纸,对着那歪七扭八的笔迹一看,心中大喜:“这是我以前抄的清心咒,明明早就给了师尊的,怎会出现在这儿?真是天助我也啊,那一百遍不用抄了!” 从罚抄中解脱的鸣珂,一扫丢脸的阴霾,重拾雄心壮志继续为逐雨寻着居所,为了逐雨的人身安全,他摆摆手特令她原地等候,大义凌然地行至隔壁屋前。 这次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捂着口鼻退了整整五步,才施法推开房门。 这间屋子里也是灰尘涌动,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了不少了,房里也只堆了几摞书而已。 鸣珂等空中灰尘散去不少,才掸灰似的挥着袖子走了进去,他用双眼丈量了一下屋内的空间,虽比他们的屋子小了些,但也住个人也够了,他搬起一摞杂书,准备给房间做个大扫除,回身却看见逐雨已跟了进来。 她正想给鸣珂搭把手,却被他阻止了:“你别碰,这些东西放了好久了很脏的,你先去外面玩儿吧,就几摞书我轻轻松松就能搬完。” 逐雨却还是不顾他的阻拦,直接搬起了他身后的另一摞。鸣珂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由她去了。 搬空了屋子,鸣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自己想趁这个收拾屋子的机会改改自己懒散的性子,才说服了逐雨在檐下休息,可看逐雨的表情,她显然是没懂的,至于她为什么答应,估计是看手上沾着的怎么也拍不干净的灰,对那地板上更厚的一层心生退却了吧。 鸣珂提来一桶水,先给逐雨净了净手:“本来这些事都是可以用法术做的,但师尊他老人家嫌我们什么事都依靠法力而不自己动手,完全失了少年人的精气神,严令禁止我们滥用法术,你也记着,我们平时的生活都要跟常人无异,不可随意施法。这是羽幽岛唯二的岛规。” 逐雨点点头,自领了帮他打水的工作,两人通力合作,在不知换过多少桶水后,终于将这间灰蒙蒙的屋子打扫得整洁如新。 迟迟等不来帮忙的师兄弟,鸣珂便带逐雨去了他的房间休息,二师兄总不可能把找人帮忙这事儿给忘了吧,他分明记得先前还有人用鸿雁传书问他想挑些什么样的家具呢。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鸣珂便大大咧咧往床上倒,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脏,全往被褥上蹭,他将脸也埋在被褥里,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招呼逐雨不用拘谨随便坐。 却不曾想他这一躺下就怎么也没法从床上爬起来了,刚才忙活那一阵,他的这副“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把逐雨一个人晾在那儿了,艰难地撑起身子后,扶着腰给逐雨倒了一杯清茶。 逐雨小心翼翼地捧起杯子小口的抿着,放眼打量着这间屋子,床上的被褥乱作一团,床尾放着几本书,似乎经常被人翻阅,书角都打着卷儿。 “不行,不能在这干等着,我去看看。”鸣珂似乎是满血复活了,他噌地一下起身,向屋外走去,逐雨见状,直接将茶全部灌进嘴里,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 鸣珂发觉逐雨也跟着他出来了,就道:“是不是等得太无聊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逐雨正要点头,一只仿佛画笔随意勾勒出的泛着白光的小鸟扑扇着翅膀飞到鸣珂面前,小鸟振翅一挥它的身形便化成了一张薄纱,纱上用遒劲有力的字体写着—— “快来帮忙!” “看来是他们来了,我去搭把手,搬东西的体力活就交给我们吧,你就在这儿歇着。”鸣珂撂下这句话,一溜烟就从廊上跑了过去,瞬间跑没影了。 屋内就只剩下逐雨一人,她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在鸣珂的房间里慢慢的转悠,一会儿看看小几上摆着的剑兰,一会摆弄窗沿上挂着的铃铛,听着叮叮当当的铃声,逐雨没来由地想起了走出正殿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天命难违,但求无悔。” 天命?……那是什么东西? 她走到鸣珂的床边,视线扫过在床尾的那摞书,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正欲翻看一下,却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把书放了回去,转头就看见鸣珂趴在门框上气喘吁吁的样子,“阿雨,我和师兄他们已经把家具搬到西厢去了,你来看看要怎么布置。” 逐雨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