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清没说话。 那是她自己都没有尝试过去刻意触碰的位置。 她从来不知道会有这种感觉。 哪怕是隔着衣衫碾磨,都这么敏锐。 陌生感让她觉得紧张、害怕,这超越了本身的触碰,转化成一种不能言说的念头。 她下意识想退,但他将她拢得太紧,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只有脸被迫扬起来看他。 她身体轻颤,突然在这一刻,从崔恒身上看到谢恒的影子。 强势逼人到无孔不入,退无可退。 这种强势于男女之事,便像是无形的欲念之药,掀起一波又一波春潮。 其实除了崔恒服用五石散那次之外,过去她几乎没有在崔恒身上明显感觉到这一点。 或许是崔恒脾气与她相处太过温和,又或者是他们相识得太过亲近。 他是秦珏时,她一路救他,后来他为她塑骨,为她疗毒,为她上药,都早已超出了男女的界限。 身体亲近太过,她不自觉习惯,将这个人纳入了自己悄无声息的一部分,所以她很少意识到崔恒这么明显的、作为一个异性的存在。 但谢恒不是。 她与谢恒两次亲近,无论是郊外刺杀李归玉那晚他做给别人看的摩挲亲吻,还是今夜他骤然一揽,每次都让她清醒感知到这个男人的存在与不同。 而此刻崔恒将这种清晰的特质用这种方式勾勒出来,她很轻易就有了意动。 她脑子有些混乱,但清楚察觉自己失态,竭力让自己冷静一点的同时,她也不敢贸然回他,只抿紧唇,转过头去,闭眼不言。 月光落在她身上,照得肤色雪白,她面上神色不变,似是什么都没发生,只侧首低垂,任由几缕发丝落在脸颊两侧,半遮半掩雪色下浮起的几分潮红。 一贯清清冷冷的雪人,此刻却像是被生生揉进了一抹嫣色。 这一沉默就多了几分抗拒意味。 谢恒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忍不住用了力。 他竭力克制住就借着现下她给的借口直接把她撕了的冲动,却还是忍不住替代性抚上她的唇齿:“不说话?” 手指强行破开柔唇,仿佛是惩戒式地搅弄起她的软舌:“那总该给我些理由吧?” 洛婉清没有出声,她急促呼吸着。 其实她知道该叫停,可鬼使神差,她没有。 他动作虽然强硬,但并不难受。 手指似是模仿着接吻,与她厮磨纠缠,这种强势侵入后的温柔让她身体轻颤,她竭尽全力,才克制住迎合的冲动。 洛婉清低低喘息,谢恒也不好过,两人都绷紧了身体,就看谁先示弱。 然而这件事她似乎从未输过。 她虽看上去柔弱如蒲柳,但却格外坚韧。 许久后,谢恒察觉自己继续下去,怕是先回失态,他按捺不住,猛地抽手,转身欲走。 只是刚 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低哑询问:“你是看不惯我,还是不喜我因此碰你?” 谢恒动作止住。 他回过头,就见洛婉清一手成在书桌上,侧首低垂,似是不敢看他。 她情/潮未退,身体还有些软,可她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不傻。 他高兴不高兴,她一眼就看出来。 就像他一入屋,她就知道他不开心,问是谁招惹他。 方才他是故意作坏,饶是她没什么经验,却也知道,他不悦。 崔恒没说话,他站在原地,冷眼看她。 洛婉清缓了一会儿,张开一双清明的眼,抬头看向崔恒,平静道:“若是前者,我无办法,这就是我。你不喜,可让公子为我换一位影……” “不可能。” 谢恒见她说的决绝,听她说要换一个影使,自己先难受起来,直接出声打断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婉清闻言却很平静:“若是后者,我向你道歉,”说着,洛婉清颔首,以示歉意,“是我自作主张,以为你不会介意,抱歉。” 他从来不将这种事放在心上,甚至偶尔将此当作玩闹,她以为他不介意。 然而没想到,他终究还是不喜。 听着洛婉清道歉,谢恒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不悦,但不是看不惯她这种行径,更不是不喜欢她找他做这事。 他只是…… 他只是不想这件事的开端,是另一个男人罢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是气消几分,低声道:“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