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洛婉清的话,秦珏愣愣看她，似是听不明白。

“进入监察司的杀目的是杀你，等一会儿可能会有一些杀手留在这里杀你,但最顶尖的杀不会。”

洛婉清分析着：“风雨阁已经失去三十二位玄字杀，以及张九然这一位左使,如果我没猜错，那赵语嫣，也就是九霜,应该是风雨阁那位从未露面的右使。风雨阁舍不得她,她留在地宫杀你，等地宫开启,她作为死囚也好、作为风雨阁的杀也罢，监察司都不会放过她,必定抓捕严审，她必无疑。所以她应该会混在人群中，假装考核,然后脱身出。”

她银蛇交过，银蛇距离风雨阁天级杀手仅有一步之遥，但赵语嫣能力远高于银蛇。

风雨阁一个人就能成为天级的，只有张九然另外那一位从未路面的右使。

也就是这样的人物,才有可能在监察司的眼皮子底下，杀了监察司派来保护秦珏的。

“你如今任务就是藏好自己，活下来。等我开地宫的门,监察司的人应该会来找你。”

洛婉清叮嘱，随后起身走了出，出门前，她突然起来：“还有一件事。”

秦珏抬头,就听洛婉清平静道：“今日我你聊之事，不要监察司提及。”

“你到底什么人？”秦珏皱起眉头。

洛婉清只道：“我无害人之心。但我救你，你应当不会恩将仇报吧？”

秦珏没有说，洛婉清回眸看。

秦珏看她里的刀，一瞬间起那年张九然第一见面，张九然斜卧在树上，中拿一个酒壶，腰上悬一长刀。

那天大雪满山，明月高悬，她身披银辉，足尖一点，落到身前，背对，抬握刀。

那个身影面前人影如此相似，但又不同。

心弦一颤。

许久，终于还是垂眸，轻声道：“好，今日地宫你我之言，我不会同任何人多说一字。”

“你是她看中的人，我信她。”洛婉清没有多说，转身走出，低声道，“愿你不负张九然。”

听这，秦珏低头，许久后，闭上眼睛，嘲讽笑出声来：“从来都是她薄我，何曾我负她？”

洛婉清从房间走出来，清理自己的痕迹绕到远处，随后越到房顶，抬头看了看，朝中心最高的建筑走了过。

她一面走，一面思索过的信息。

柳惜娘……或者说，张九然，她从见到那匕首、意识到相时，就已经心存志。

在她见谢恒告状的那段时间里，张九然一个人呆在水牢，应该了很多，她或许靠墙痛哭过，或许也没有。

毕竟她在年少时，已经痛哭绝望过太多次。

后来洛婉清告状失败，从谢恒处回来时，这个女子身上也没太多的痕迹，那那一段时间，她应当只是梳理了所有来龙脉，然后平静地接受，自己走到绝路的事实。

她回不了头，又无处。

再报仇吗？

那个仇人，一将她养大，教她

习武，是她的师父，她半个父亲。

捏她母亲弟弟的性命，她身上是仇人种的蛊虫，莫说根本没有能力杀，就算能杀，那也要付出太多代价了。

仇恨的有这么重要吗？

她父亲早在五年前已经了，她的母亲弟弟还活得好好的，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困在过的只有张九然，只要她，一切就结束了。

她没有了再提刀的勇气，她人生所有憎怨，都在那一刻消除，她只北，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但这时候，她遇到她。

一个秦珏如此相似之人。

所以，张九然对她的好，是怜悯，也是偿还。

她希望洛婉清一生过得好，满足她所有愿望，倾尽一切安排好她的后路。

她怕秦珏认出她，所以不让她接触秦珏。

那张九然让她找九霜，到底是刻意安排，还是确实只是考虑九霜是高，她成功的可能性大些？

风雨阁的人都会互相遮掩自己江湖身份，张九然到底知不知道九霜就是风雨阁的右使赵语嫣？

洛婉清思考，周边传来机械扭动的“咔咔”

声，地面随之震动，洛婉清知道这是复试开始的信号，几个纵身，跃到了最高的圆柱状建筑旁边，刚落地，就看见赵语嫣带三个人站在门口。

石室的门正在慢慢打开，赵语嫣闻声回头，看见洛婉清，有些诧异：“呀，秦珏不在啊？”

“到处乱跑。”洛婉清叹了口气，“我走散了。”

“走散了？”赵语嫣笑起来，“那我让人帮你找找。”

说，她一挥，身边三个人就朝地宫里其甬道冲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