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了。 那是轻薄,赤|裸|裸的轻薄。 凌路那么正经的人,应该会很在乎。 她担心凌路认为她是个女流氓,觉都没睡好。 一早就来道歉了。 金色盒子是她连夜加班亲手做的,长长的,里面放了两个黑色卡纸做纸托。 简单,但是不丑。 她摸摸盒子,说实话,很羡慕,它等会就能到凌路身边去了。 而她。 说不定他以后都不想看见她了。 哎。 终于等到了下课。 凌路取下手套,有人来叫他:“凌路,外面有人找。” “好。” 谁来找他?他往门外望了望。 孟羽林欢喜地对他招手,满脸带笑,紫色裙摆跟着主人的动作晃了晃。 开心和激动都写在脸上。 凌路看了眼她的裙子,微怔,随即把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出门。 周围一众吃瓜的人。 他往阳台另一边看了眼,示意这里人多,到那边去说。 她亦步亦趋跟上。 “你好,什么事?”到了后,他道。 语无波澜。 她观察他的神情,和平时并无二致,悄悄放松了点。 他是没有生气还是生气了不表现出来? “凌路,你的钢笔。”她双手奉上,“抱歉,情急之下拿错了。” “小事。”他不甚在意地接过盒子。 “那,”她小心翼翼小声问:“昨晚的事,你有没有生气?” 他身形一顿,明白过来她说的什么事,不自然地咳了下,“没事,没有。” 她就知道!他不会放在心上,肯定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凌路,你真好。” 她两手背在身后踮了下脚,唇角上扬。 然后,她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这世上有一个男人,名叫凌路,收到别人连夜做的漂亮钢笔礼盒后,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拆开包装,只拿了笔,然后优雅地把包装还原,还给别人。 最后轻声道:“小事情而已,麻烦你跑一趟。” 他说完转身离开。 留她一人一盒呆呆地站在原地。 残暴。 不仁。 如斯。 她当场石化。 苏青玉学姐远远看到小学妹送东西被拒绝的画面,倒吸一口凉气回实验室。 后面两个女生也唏嘘着什么,跟着一块回了实验室。 凌路刚转身,袖口被牵住。 他回扯,她再拽。 僵持了几秒,凌路在这种奇怪的拉扯中转身回来,“怎么了?” “凌路,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有误会就要说清,她在他心里印象很差劲,经不起雪上加霜。 她昨晚想了好久,最开始她的手落到他腿上,绝对不是故意的,但后面她弹起来的时候借力按了一把。 起先她坚信自己“按了一把”绝对是无意,可是看了很多行为心理学后,结论都指向一个事实:所有的无意识的行为都是潜意识的的蓄谋已久。 她不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无意了,只清清楚楚记得:手感很好。 最后她意识到,她也许真的是一个LSP。 “你生气是应该的,可是我昨天一开始真的没想冒犯你,我正式给你道歉,对不起凌路,我不该摸你。” 更不该摸了就跑。 “好了,你…”凌路手背碰了下额头,另只袖子被她给牵着,想拉开距离都不行。 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什么又叫做“一开始没想冒犯”。 他纠正:“那不是‘摸’,是‘碰’。” “好,碰。我知道你不是轻浮的人,动动嘴皮道歉无济于事,”孟羽林伸出腿大大方方:“你要是还是生气,就碰回来。” “不用憋着。” “不是,”凌路按了按眉心。 不知是按的还是因为别的,眉心连着耳尖发红,只一点,在白到病态的肤色上却分外明显。 她的腿白嫩修长,骨肉均匀,明晃晃地横在他面前。 他不去看,努力保持镇定,盖住额头:“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