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画得不堪入目。 所幸他没翻,只看了下书名,递给她,“你的书掉了。” “谢谢,”她一把接过来,想说点什么来挽回人设。 未料,他先开口了,语气随意,“你很喜欢看?” “啊?”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不,不”她强装镇定,将书塞进包里,不露出一点边角,连同帆布袋一起藏到身后,“不,不喜欢,它的文学性太弱,我更喜欢把时间花在更有营养的书上。” 她举例:“ 例如世说新语,古文观止。” 是的,就是这样。 “这样,”他说:“昨天看到你在看,以为你很喜欢。” “昨天?”她升起种不好的预感,很强烈。 “无意冒犯,”他朝着书,一抬下巴,“昨天我到吧台拿吸管看到。” 当时书摊得很开。 她笑得很开心。 孟羽林走在路上被雷劈了。 啊!啊!啊!什么! 昨天,昨天,他昨天就看到了! 这跟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啊,”她抽出一张纸擦桌面,脑子里飞速运转。 遇事不决,无中生友。 “其实,”她说:“是朋友放在我这的,我随便翻翻……” 小朋友一双清澈懵懂的眼睛望着她。 “这是你弟弟?”她烫着脸以一种堪比把钻石切开的生硬转移话题。 但称赞是真心的:“好可爱!” 小朋友年龄小,眉眼孤僻,但两腮尚挂着婴儿肥,冷感又可爱,好看得像只瓷娃娃。 凌路已然习惯了她跳跃的讲话方式,“嗯”了声,蹲下问徐子川,“想喝什么?牛奶?” 小孩点头。 他点单:“一杯热牛奶,一杯冰美式。” “好。”她操作电脑的手颤颤巍巍。 没关系,小事情,看漫画也能提升文学修养,凌路是个聪明人,想必能理解。 她攥紧手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