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路正敲着表格,桌边突的多出块蛋糕。 洒满可可粉的蛋糕盛放在精致的金边小碟里,气味芳香诱人。 孟羽林将蛋糕放在桌上:“你好,这是我们店的感恩老客户的回馈大放送,祝您享用愉快。” “谢谢,不用”他头也没抬,拒绝,“我不吃宵夜。” 孟羽林笑容僵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一句话,把她所有想说的都给堵死了。 首先,显而易见,她喜欢上了一个残忍的人。 其次,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最后,成功属于实干家。 孟羽林回到吧台看了看时间,再有半小时就打烊了,他肯定要回寝室,巧了,她也是。 月黑风高夜,一个弱弱的女生主动提出和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结伴同行回学校当然是理所应当的。 半小时后,凌路收拾好电脑,一手搭着风衣外套,另一只手提着电脑。 抬手。 还未搭到门把手,一个戴着红色编绳的女孩子帮他推开门。 孟羽林斜挎着毛绒包包,笑容灿烂:“凌学长。” 他低声:“有劳。”先一步出门。 凌路表情并未流露出惊讶的意思,说明他知道她在这里,总之是看到了。 她窃喜抿唇,跟着出门。 女孩子环顾了下四周,提高音量感叹:“外面好黑啊。” 他回头。 今夜天气不错,月光通明,路灯明亮,白夜如昼。 大约是门前的异木棉挡住了光。 他说:“树底下会暗一些,”出去了就好。 “是吧,”她抓住时机,“还好有你在,我们一起回校吧,一起走就不怕黑了。” 他没回答。 怎么看她说的都很正常啊,一起走都不行?! 难道讨厌她? “抱歉,我最近不回学校住”他回临江苑,指了指和回校路截然相反的方向,“我走这边。” 忘记考虑这个可能了。 “那,”刚刚还说怕黑的人,转向他指的方向,毅然决然,“远吗?我送你回去。” 凌路的表情僵了下,“送我?” 接触到他的眼神,她一惊,天,忘了要矜持了。 她甩了甩手,“啊,是,不知道你家离学校远不远,听说最近不太平,男孩子出门要小心,我们这些做女孩子的,能帮一点是一点,然后也不是……” 草了。 她在说什么! 咖啡厅对面就是学校东门。 他朝东门方向一抬下颌,“你走吧,我在这看着你。” 近校路段,少车,商家关门早。 她约摸是害怕一个人走。 “进校门人就多了。”他说。 今夜无风,只有心如擂鼓。 在凌路的目送里。 她踩着月光到了马路对面。 她站在路牌下,大大地挥手,“拜拜,凌学长。” 他身姿挺拔,两手都有东西,只轻微点头示意。 见她进校门后,随即转身走向另一边。 311的室友们目睹孟羽林从回来后脸上就带着慈祥的笑。 就连听到明天加了一节课也不在意。 周三,早晨第一节课,古典文学赏析。 上这门课的老师排面很大,姓何,是文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徐洋洋的资助人。 何院长儒雅随和,讲课诙谐,为人友善,从不让人难堪。 孟羽林敬佩他,尤其在听徐洋洋说了些关于他的事后更敬佩了。 徐洋洋父亲早亡,母亲腿有疾病,微瘸,不能正常行走。 何院长不仅经济上资助,还为她母亲在食堂介绍了份工作。 并且洋洋说,何院长两袖清风,安贫乐道,至今住在二十多年前学校分配的房子里。 她难得的早上第一节课打起精神认真听讲。 中午她和徐洋洋一块去东区食堂吃饭。 孟羽林吃得好撑,摊手看十指,问对面的朋友:“洋洋,你看我手,瘦了没?” 徐洋洋捏捏她的手指,“好可爱。” 懂了,没瘦,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收回手。 徐洋洋笑,“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