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兮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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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没说不让。”

阿立心里早已过了一遍继尧交代的话:仔细盯着点人,她若是坐不住,你可陪她说会话。

阿立觉得,这活他干得不错。

“那就好。”陈宛七凑近一些,做贼似的小声问着:“他有没有什么小秘密黑历史?”

阿立默默挪远了些,陈宛七不死心的追问:“除了怕打雷,还有什么怕的东西没有?”

“啊?”阿立顿时傻眼,“你是说,大人怕打雷?”

“昂。”

阿立回想起出任务时但凡遇到雷雨天,继尧的脾气必然比雷公还暴躁,哪会是个怕打雷的样子!?

“你不晓得吗?”

陈宛七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这岂不是让某人很没面子。

阿立自觉闭嘴,这事有待查实,心里又默了一遍继尧交代的后半句:话太多就让她憋死在肚子里,省得说出来气人!

陈宛七与这憨货干瞪眼,阿立不再多言,她只好继续埋头苦干,一干活就如坐针毡。

待到日落,阿立才苦着个脸,抱起一堆衣物准备送回去。

“你要是为难,不如我帮你送吧?”

阿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同灵魂也甩飞出去,飘悠的踏出房门,雨声越发大了,好似他心中的梅雨。

陈宛七探出头来问着:“阿立,这船走到哪了?”

“快到京城了。”阿立空不出手,“麻烦你关一下门。”

“好嘞。”

陈宛七合上房门,后背抵在门板上,听着几声闷雷。

“打雷了啊……呀吼!”

房门推开她的背,陈宛七跌了个踉跄,一只手臂拦腰挽起,后背撞入胸口。

她仰头迎上继尧的目光,一颗心跌得乱撞。

“陈宛七,你昨晚没洗澡。”

“啊?”陈宛七羞口道:“我在觅娘那洗过了。”

继尧竟俯身贴在她头上,“没洗干净,臭了我一晚。”

陈宛七欲言又止,颔首自个闻了闻,身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差点又让他给骗了。

“乱讲,香的嘞!”

“这不是你的味道。”

继尧松开手,另一手还提着两桶热水,自顾走到屏风后往大桶里倒水。

“呼。”陈宛七松了口气,揉揉胸口下的肋骨,勒太紧了……难怪心跳那么快。

“去洗澡。”继尧转身离开屋子。

陈宛七瞧他好生奇怪,一早起来就不对付,这会还整这出。

她伸手试下水温,有点烫手,莫不是要……扒了她的皮?

过了一会,继尧从隔壁洗完回来,一进屋就见陈宛七老实巴交的缝着飞鱼服,心里头更是不爽。

“不去洗还瞎折腾什么?”

“我很认真的。”

陈宛七硬着头皮整活,越紧张越绣不好,针脚都快叠罗汉了。

继尧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别绣了。”

“我可以的……”

陈宛七心虚的抬眼看他,这才发觉他只穿着单薄的素衣,墨发垂至腰际,眼中满是疲惫。

“你怎么了?”

继尧抬手抽走飞鱼服随意搁置一旁,躺到床上背对着她。

“去洗,别让我把你丢海里泡澡。”

陈宛七“唰”的起身,洗完探出屏风,床上的家伙仍保持着姿势没动。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安静的拖出床被,裹着被子缩在地上。

昨夜睡不着觉,泡个澡格外犯困,很快就睡得四仰八叉,脚上的银铃愣是没晃一下。

外头阵阵雷响,陈宛七雷打不动,清脆的铃响却撞入耳畔,好似无常索命的招魂铃。

脚腕一凉,陈宛七让人猛拽一把。

“轰隆。”

惊雷炸响,陈宛七瞬间头皮发麻,睁眼就睹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鬼蹲在她脚边。

“陈宛七,你是死了吗?”

陈宛七听着变态的声音,顿时喘了口大气。

“朱继尧!你诚心想吓死我是吧?”

继尧晃着她脚上的银铃,“你为何不动?”

陈宛七气得用方言骂了句:“空侃。”

“听不懂。”

“用我们福建话来说你就是个肖也!”陈宛七骂骂咧咧的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