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赖谁不是?” 继尧掰开她的手,抬手落在她脑袋上轻拍两下,满头簪子扎着掌心,他无奈的轻叹一声,拆下簪子揉了揉她的头发。 头皮传来微末的疼痛,陈宛七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抬起头来,“鬼,鬼走了?” 继尧让她给气笑了,“走了,还不去睡。” “哦……” 陈宛七垂着头,松松垮垮的腰带搭在眼前,顿时清醒过来,尴尬的滚下床钻进被子里头。 她是吓傻了才会扒他裤子啊!!! “陈宛七,你吓着我了,女鬼都没你这样的。” 床头“哐当”一声,腰带滑落在地。 “抱一丝啦……” 陈宛七恨不得掰烂这双手! 屋里陷入一片静谧,今夜不知为何格外安静,船身却晃个不停。 陈宛七侧身紧闭着眼,老是感觉后颈凉凉的,僵着身子不敢动弹,脚上的银铃都没晃两下,一闭上眼就想起这几日瞎听来的鬼故事。 坊间有不少关于鬼怪的传闻,听闻海上的恶鬼极为凶狠,尤其是男鬼爱食荤腥,若是碰上细皮嫩肉的女子,定是先将其玩弄,玩腻了再拿来解馋,最后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陈宛七吓得睡不着觉,深吸一口凉气,睁开眼缓缓看向床头,她支起身又往那探一眼,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定定的看了会儿,手中抄起一盏白瓷花瓶朝床边走去。 继尧听着晃动的浅铃,靠到床头的一瞬伸手将她拽下,顷刻将其反扑。 “陈宛七,你好大的胆子!” 继尧扫过她手中的花瓶,她竟想对他动手,她怎敢!?她…… “大人,你想解手不?” …… 手腕让他捏得死死的,陈宛七松开花瓶示意道:“你可以在这里解决。” …… 陈宛七嗫嗫嚅嚅的说着:“还是说……你想出去上?我可以陪你的。” 继尧艴然不悦:“我戒告你,别给我耍花招!” 陈宛七咬了咬唇,似乎难以启齿。 “说!” “借……借点童子尿!” 继尧心中大动肝火,一把火烧得莫名其妙,灭得更是离奇。 他松开手腕,仍是撑在她身前。 “这玩意,你怎不去找阿立借?” “对哦。”陈宛七这才想起来,阿立倒是好说话,找他借兴许还容易点。“那我去找他借点吧。” 继尧立马将她按回床上,沉声训斥道:“借什么借!阿立比我大许多,你怎知他会是处子?” “神经……你让我去借的嘛。” 继尧气得将她往里推,“吓死我还不够,还想去吓死阿立,你的心肠怎如此恶毒?” “我……”陈宛七正欲辩解,一床被子劈头盖脸蒙在头上,她掀开被角,继尧侧身盯着她。 “给我老实点,再闹就把你丢出去喂鬼。” 陈宛七老实巴交的缩回去,突然又让他给掀开。 继尧歪着脑袋审问道:“你要那玩意做什么?” “听说遇到脏东西就用童子尿对着泼,再恶的鬼也会吓跑的。” “方才那走廊上的玩意,你也想用童子尿解决了?” “嗯……”陈宛七想着那玩意心里还毛毛的,“刚刚那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 “你不怕吗?” “心里有鬼的人才怕鬼。”继尧躺到枕边,靠在她耳畔轻声问道:“陈宛七,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 “阿嚏!” 阿立打了个喷嚏,实在是憋不住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陈宛七就醒了,昨夜辗转反侧睡得不好,身旁的人睡得倒是踏实,银铃晃个不停也没将他扰醒。 陈宛七蹑手蹑脚的翻过微微起伏的小山,跑到甲板竟下起了小雨,可惜又没看到日出。 回到屋里,室内仍有些黑,陈宛七轻手轻脚的摸到桌角想倒杯水喝。 “咔嚓。” 一支簪子落在地上。 桌上还放着一大把簪子,难怪昨夜头皮有点疼。 继尧坐起身,抬手捂着额头,眼睛还没睁开就说着:“陈宛七,别人的东西拿去还给人家,自己又不是没有。” “我哪有?” 陈宛七心疼的捡起簪子,姑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