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宛七拉起他的手翻过掌心,抚上那道细细的轻伤,凑到他面前小声嘀咕,生怕让人听见丢脸似的。 “这是……拍蟹钳伤的?” 继尧的脸更黑了…… “不行就说嘛,逞什么强啊,搞成这样真的是哦。” 陈宛七还怪不好意思的,衣兜里掏出小甁膏药抹上他掌心。 阿立在一旁看呆了眼,他家主子向来排斥这般矫情,让人砍得皮开肉绽都生扛过去,这般小伤都快愈合了还抹什么药。眼下这尊铜墙铁壁竟不抗拒,貌似还有一丝……享受? 继尧低声质问:“为何与那番人纠缠不清?” “啊?什么不清?” “你与他依贴抱持,当我是瞎子?” 陈宛七抬眼笑着:“你这不懂礼法的土人,那是送别之礼。” “你还,有脸笑?”继尧冷哼一声,抽手道:“阿立,把她给我绑了。” “啊?哦!”阿立回过神,脑子还没拐过弯来,手已经拿绳子绑人了。 “凭什么!笑也犯法吗?” 继尧沉声道:“陈宛七,你何止是犯法,你犯下的可是死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闷在胸口的一把火彻底被点燃,继尧漠然道:“带走。” “大人,可是要关在仓库?” “扛我屋里。” “诶?哦……”阿立甚是不解,人已将陈宛七扛起来,“姑娘,冒犯了。” “放开!放开我!!!” 陈宛七被他绑成麻花扛入舱室,喊声惹来不少目光,姑娘们纷纷从房里探出来观望。 船舱里头似乎有不少人,陈宛七慌乱的抬起头来,眼前竟有两三百个姑娘!? 陈宛七匆匆一瞥,寻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觅娘!救我……救我哇……” 觅娘只顾掩面窃笑,竟还打趣道:“你这小姑娘还真是让大人绑了去呀!” 陈宛七欲哭无泪,这叫个什么事啊!不是去京城么?这怎么就进了个盘丝洞呐! 阿立把人扛进一间素雅的房里,四周无处安放,只好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即撤身而出。 “死变态!放我出去!” 银铃般的笑声荡进屋里,陈宛七瞬间脑补了一堆野史,听说朱家的皇帝多少都有些小癖好,没想到朱继尧这沾亲带故的基因竟如此好色! “砰。” 继尧踏入房内,阿立立马合上门。 “色狼,你不要过来啊!” 陈宛七无法挣脱,只有一张嘴能嚷嚷。 继尧走到床头,冷眼道:“陈宛七,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般态度?” “你是救了我一命,那也犯不着让我以身相许吧?再说我不也救了你!我有让你用身体补偿吗!?” “怎么没有?”继尧坐到床边,掌心握上她的脚踝,“你难道不曾让我在街上卖色?” “那能一样?跟这能一样???” 继尧手中突然拽紧,猛然扯掉她的鞋子,陈宛七吓得鬼哭狼嚎。 “啊哈哈哈,好痒……别摸我!林被踏吼立系!!!” 陈宛七拼命挣扎,鞋袜让他扒个精光,白生生的脚落入手掌胡乱摩挲,蹭过老茧磨得浑身发麻。 “咔哒”一声脆响,慌乱中探见一双手往身上抓来。 淦,哭惹! “呜啊……” 陈宛七苦苦挣扎,身上束缚的绳子忽而一松,差点把自己甩飞出去。 结实的臂膊拦在她身侧,继尧一把将她拉起。 “陈宛七,没你这么耍无赖的。” 陈宛七缓过神来,只想一脚踹死他! “无赖!”她抬脚一蹬,双脚不知被什么东西扯住,“叮铃”发出阵阵脆响。 继尧听着银铃的响声,勾起嘴角露出恶狼的獠牙。 “陈宛七,你逃不掉。” 继尧勾起她的脚,故意让她仔细端量。 两只脚踝都缠着一圈细细的银链,链条上挂满小铃铛,稍一动弹就碰出声响,两圈银链之间连着一条细长的锁链。 这副脚铐像是特地为她量身打造,宛若镶在她脚上似的,好生变态! “朱继尧!我招你惹你了?” 继尧满意的看着这般杰作,转眼便收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