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服与红嫁衣(2 / 3)

腹苦水,憋屈的泪无声滑落。

继尧松开她的唇,高大的身姿压得更低,他贴到她耳边沉声问道:“要什么?”

那一瞬,陈宛七恍然看到通往地狱的大门,沉沉的合了眼。

“我要……他死……”

鲜红的飞鱼服与红嫁衣紧紧揉在一起,仿佛在雨夜中结出的血契。

“陈宛七,如你所愿。”

陈宛七落入一片浑浊之地,周围什么都看不清,她不停的往前走,走了很久很久也望不到头。

脚酸得实在是走不动了,没想到投胎的路竟如此漫长。

“喂,这地狱是不是没门啊?受累问一下,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啊!?”

空荡荡的四周没有任何回应,陈宛七想到那个将她引来投胎的修罗,怕是还没转正吧?连个路都不会带吗!

“陈、宛、七。”

耳边突然冒出一声叫唤,陈宛七吓得一愣。

“谁!谁!!!”

眼前忽而乌漆墨黑,周身雾气散去,陈宛七竟仍在那片阴暗的森林,霎时间鬼哭神惊!

“见鬼!”

陈宛七顿时浑身僵硬,后颈贴着一丝温热的气息,有个男人靠在她耳边沉声质问。

“陈宛七,你想继续做人还是做鬼?”

“啊!”

陈宛七猛然惊醒,灼眼的光线探入眼底,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七愕然的躺在床上,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伸手看见自己的五指,手腕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勒痕。

陈宛七愣了愣神,逐渐意识到这不是梦,自己还活着,警惕的顾视周身。

屋子里头光彩耀目,看着像是年轻女子的房间,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屋里还有个人……

陈宛七顿时屏住呼吸,偷偷的转动眼珠,撞见一张熟悉的冷脸,瞬间瞳孔一颤,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去。

“继尧?”陈宛七感觉还在做梦似的,“你不是走了吗?”

继尧双臂叠在胸前,黑着个脸质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走?”

“听说……走了几个锦衣卫。”陈宛七抿了抿唇,干巴巴的说着:“你没走吗?”

继尧突然动怒道:“陈宛七,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巴不得我走是吧?”

神经病,明明是他自己说要回京城的。

陈宛七有些发愣,记得那日赵蔓宣说过有几个锦衣卫走了,这种行程一般都是领导先走,下属留下来善后。

谁知道他这位千户大人为何还在这里?这会儿又甩什么脸色?

继尧都要让她给气疯了!

那日是他亲自去的甜粿铺,赵蔓宣一眼就认出了他。

八名锦衣卫离京当日,街上来了不少人围观,可她没来。

这只蠢笨的兔子,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宛七,你有种!

继尧忍受不了这般轻视,非得将这可恨的兔子从窝里揪出来严刑审问!

他半夜走到这条破巷子,站在巷口又不再往前。

人家不去找他,自己倒送上门来。

继尧傲然转身,余光不经意的往里探一眼,脚下顿时调转方向,大步往巷子里头走去。

踹烂的门散落在地,半截红烛早已凉尽,继尧死死盯着几个男人的脚印,眼中露出阵阵寒光,心里却陷入极端的冷静。

雨水掩盖足迹,追踪术无处可施,唯一的线索便是那道瘸腿的脚印。

他踏破砖瓦寻到陈家老宅,一脚踹烂大门,陈老丧正在屋里数着钱,突然就让人掀翻桌子揍了一拳。

继尧没给他挣扎的余地,扼住他的喉咙抵在墙上,厉声盘问道:“陈宛七在哪?”

“你就是那个京城来的官吧?”

陈老丧见他穿着一身锦衣竟还有脸笑,下一瞬就喘不过气来!

“咳咳……我……我说……”

继尧松开掌心,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陈老丧刚有一丝喘气的机会,立马又露出丑恶的嘴脸。

“大人,我是阿七的亲爹!你想找我女儿就没点表示?”

陈老丧见他不为所动,转眼便咒骂道:“老子告诉你!除非你弄死我,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她在……哪!啊呀……”

继尧踢折他那条完好的腿,心中已近乎抓狂,下手还能精准把控分寸,那条腿实则将断未断,陈老丧痛倒在地,他一脚踩在节骨点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