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蠢死了!!! 陈宛七一路骂骂咧咧,回过神来已站在观音庙前,她仰头长叹一声,尽量平心静气的踏入庙里。 香支冒着青丝,陈宛七跪在佛前却不敢看观音,心里碎碎念着,要那渣男不得好死……希望赵蔓宣认清现实…… 一想到这,陈宛七心里更不好受,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现实。 若真如她所愿,为何不敢亲自来还愿? 陈宛七闷声叹气,这破愿不还也罢,只愿她能对自己好一点。 她起身将香烛插入香炉,一瞬间莫名想起抢头香那日,不禁回头看向观音,眼里有一丝好奇,那个人站在这里会想些什么,是否也觉得她荒唐可笑? 陈宛七晃了晃脑袋,随即打消念头,转身走到王八池边蹲着。庙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闻着放松许多,陈宛七把头埋在手臂里,王八缓缓从龟壳里探出头来。 一连三日,陈宛七都没去甜粿铺,她能理解赵蔓宣的不易,但她并不想看到陈欣平那张嘴脸,索性眼不见为净。 这几日陈宛七专心琢磨着祭拜用的桌帷、横彩还有戏袍,沉下心来整理思绪,有时绣得入神,一时忘了屋里早已少了个人。 “阿尧,你帮我拿一下剪……刀。” 陈宛七伸手顿在空中,愣愣的抓了把空气,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她往手心轻拍两下自言自语着。 “坏习惯!不许再这样了!” 陈宛七稍稍转动手腕,伤肿已经消退,针线握久还是会有点酸,她起身走到外头透口气。 门口不知何时放着一提食盒,陈宛七往巷子探了眼,打开食盒一看,里头装着刚做好的甜粿,摸起来还是热的。 陈宛七鼻头一酸,取出甜粿放在家里,拎着空食盒往甜粿铺走去。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决定这事就这么翻篇了,权当做没有陈欣平这个人,以后看到他就当空气无视,她也不忍心看着赵蔓宣一个人孤独终老。 陈宛七走到甜粿铺,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铺子前,一声声哭吼传入耳边,方才的理智瞬间荡然无存。 “陈姐!” 陈宛七拨开人群冲到铺子前,只见赵蔓宣与陈欣平扯着钱箱。 “陈欣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回来就是为了偷走地契!还想抢我的钱!你还是不是人?” 陈欣平一巴掌落在她脸上,“老子已经把你休了!你没资格管我!” “姐姐,欣平哥哥要钱不过是想出门做生意,他也是为了这个家,若不是你非要跟他闹,相公也不至于休了你。” 倩倩挺着肚子在一旁看戏,手里还拿着地契。 地上落着一纸休书,像垃圾一般任人踩踏。 陈宛七一声不吭的走上前,猛的一巴掌甩在陈欣平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陈欣平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顿时被扇蒙了。 倩倩惊慌失色的大喊:“你这疯女人不是去坐牢了吗?怎还出来打人!” 赵蔓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突然发疯般扑向倩倩,狠狠将她按在地上捶打。 “贱人!我就算死了也不可能让你们如愿!” “赵蔓宣你疯了!倩倩还有身孕!” 陈欣平立马火冒三丈,愤然扯骂着赵蔓宣,陈宛七对他亦是又垂又骂!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围观者都看不下去了,纷纷上来劝架。 霍然间,在场人皆是鸦雀无声,只有倩倩还在故作委屈。 “我的孩子!疯女人!你们想害死我!” 陈宛七盯着地上的一团抱枕,这东西不知何时从那女人身上掉下来,真是活了两辈子,什么狗血的事都能碰上! 倩倩这才意识到不对,慌忙捂住自己的肚子。 此时最慌神的自然是陈欣平,他指着她的肚子,气得指尖都在发抖。 “你!你这肚子……” “不,不是。”倩倩急着解释,任她是谎话精转世也圆不了这谎,只能张嘴就哭,“是她们害我的……呜呜呜……” “让开让开。” 远处传来一阵呵斥,陈宛七闻声看去,一群官兵朝这走来,身上穿的衣服与昨日不同,不像是月港这边的人。 倩倩一听到官兵的声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马泪奔的扑过去,“大人,救命啊!有人要害我!!!” 一个皮肤黝黑的糙汉挡在她面前,倩倩撞上他突然双腿一软,方才的娇气与嚣张顿时荡然无存。 “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