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近(2 / 3)

,可她没那个命赚,也不可能永远赚偏财,唯一能赖以生计的只有手中这根绣针,宁愿被绣针挑烂手指也不愿让绣春刀断了脑袋。

陈宛七埋头挑着针法,脖子有些酸痛,仰起头缓一会,破败的四壁添了道人影,她侧目看去,继尧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做鬼都没你这样的。”陈宛七早习惯了他神出鬼没,嘴里还是忍不住吐槽着。

她放下手中的刺绣,改着严谨的口吻同他说着:“我就是个绣娘,没那个能耐给锦衣卫做事,大人的忙我帮不上,你找别人去吧。”

继尧不以为意,自顾说着不搭边的话:“陈宛七,你就不问我去哪了?”

“与我何干。”

“我去吃了兔肉。”

陈宛顿时瞪大眼睛,“吼!吃兔肉也不叫我!”

“你既然不想同我说话,我哪敢叫你?”

继尧掂着手里的东西,打开油纸冒出一阵香味,一只肥美的烤兔腿还冒着热气。

“我吃着倒是觉得有些腻,本来还想让你帮着吃了,既然锦衣卫的忙你帮不上,我也不勉强。”

“好商量!好商量!”

陈宛七直勾勾的盯着兔腿,尊严在烤肉面前不值一提。

继尧坐到她身前,香味迎面扑来,陈宛七咽着口水,一伸手又让他挪了去。

“陈宛七,敢不敢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

陈宛七眼巴巴的看着他,勉强留着最后的一丝倔强,“你看我就这点出息,大忙定是帮不上的,不过这点小忙我还是可以帮的嘛。”

“给你吃一口,你要怎么报答我?”

陈宛七见他勾起嘴角,想来定是对自己的嘲笑,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在乎的,能混一口是一口。

她破罐子破摔道:“我把命都给你?”

继尧眼中一滞,兔肉丢到她怀里,“吃完乖乖把药喝了。”

陈宛七点着头没空回应,张嘴咬下去,轻轻一扯就撕下大块兔肉。酥脆的外皮裹着肥嫩的兔腿,一口下去鲜嫩多汁。

继尧抬手撑着脑袋,指间轻点额角,“有那么好吃吗?”

兔兔这么香,当然好吃啦!

陈宛七只顾点头,咽下一块肉抽空腾出嘴问他:“兔耳朵好吃吗?”

“嗯?”他盯着她轻吭一声。

“你不是囔着要吃兔耳朵吗?”

继尧动了动喉结,“没尝到,改日再试。”

陈宛七吃完最后一口肉,自觉的端起中药一饮而尽。

继尧以为她又得磨蹭一阵,没想到竟如此爽快,合着不是怕喝药。

“陈宛七,我给你喂药就要死要活,喝旁人熬的药就这么痛快。”

“瞎说什么呀。”陈宛七不懂他又在阴阳怪气什么,苦涩的吐了吐舌头,想吃些甜的解解苦。

“呀!荔枝呢?”

她突然想起荔枝没带回来,鱼也飞没了,气得扭头瞪他。

“都怪你!”

继尧一副吃大亏的样子,“刚吃了我的兔肉就赖我,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我欺负人?”

陈宛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人还挺会搞笑。

“你还不认账了?”

继尧挑眉道:“你我初遇就扒我衣服踩我伤口,拉我在街上以色取人。你骗我吃虫子,我还给你肉吃,生病也是我在照顾你,给你银子进货做生意,你倒成天给我摆脸色看。”

“陈宛七,你自个好生想想,我究竟待你如何?”

陈宛七听得一懵……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怎能好话歹话都让他说了。

“明明……是我救的你。”陈宛七怯怯的嘀咕着,自己是个嘴笨的,向来不会同人吵架,就算有理也吵不赢,受委屈也只能自个咽下。

“我待你也不差呀……呜哇……”

陈宛七突然眼眶一红,本想硬气回应,一开口就失声哽咽。

活了两辈子连吵架都学不会,平白当个受气包,气都气死了。

“你……哭什么……”

继尧心中一紧,本来也没想拿她怎样,谁知她哭的又是哪出,一声泪下竟是将一颗心搅得躁动不安。

陈宛七哭喊着:“是你自己赖着不走!我绑你留在这吗?逼你给我钱吗?要不是你半夜拉我去淋雨我会生病吗?”

陈宛七抹着泪埋进被窝里,恨自己唯唯诺诺的性子,曾经就算受了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