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口,靳芳芳趴在车门前看着躺在车上昏睡不行的徐容,以及车内刺鼻的酒味,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她无意间瞥了眼徐容,视线迅速移开,但是很快的,她又挪了回来。 王亚芹也以同样的诡异的眼神望着靳芳芳,因为此时的靳芳芳穿着一身粉色的棉睡衣,脚上趿拉着双同色系的棉拖,头发也只是拿一根头绳松散地扎在脑后。 她完全不敢相信靳芳芳就这么一路赶了过来。 被靳芳芳盯着,她更明白此时不是讨论衣着打扮的时候,稍微理了下思路,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晚上剧组举办杀青宴,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徐老师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但是吃饭吃到一半他突然让我扶着他回房间,我以为他只是喝多了就没有在意,可是到了房间躺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吧,他说什么也要让我拉着他回来,然后上了车又让我给你打电话。” 她说着,低头扫了一眼被撑起的毛毯,道:“然后这两个多小时一直是这样。” 对于徐容的生理反应,靳芳芳不算陌生,她曾经也预设过类似的方案,只不过最终被她放弃了,因为这种让人在昏睡的状态下依旧屹立不倒的药品副作用都相当大。 她退后了一步,道:“跟着我的车,去医院。” “徐老师说不去......” 靳芳芳头也没回地往前走,道:“现在听我的。” 她当然明白徐容不让王亚芹拉着他去医院的缘由,一是他已经猜到了自己无意间所吃的药的作用,有一定的副作用,但是以他的身体素质,那些副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但是如果任由王亚芹决定去哪,就必然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她有理由相信,徐容肯定怀疑过王亚芹和李亘,因为以他的谨慎,除了王亚芹和李亘,其他人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 这也是她一路上一直保持着和王亚芹通话的原因。 相比之下,她才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伙伴,因为两人的利益纠葛实在太深,几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靳芳芳和王亚芹带着徐容赶往医院的途中,酒店徐容的房间当中,四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房间内的灯光早已全部打开,杜其峰和文永珊的助理站在套房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杜其峰本不愿意来,文永珊跑到了徐容的床上,哪怕用屁股都能想明白她的助理所谓的“徐容强迫”的说词站不住脚。 可是他又不敢不来,因为文永珊的助理已经准备找媒体过来。 他总觉得自己出面,多少还有转圜的余地,一旦被媒体捉奸在床,不说徐容的职业生涯的死活,男一和女一戏里枪战打的火热,戏外更是激烈以至于真身肉搏,《毒战》的曝光度恐怕直接能突破天际。 可是开了门,开了灯,他才发现情况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因为俯在文永珊身上的男子皮肤略白,身上也根本不具备徐容那流畅的线条。 李亘和文永珊用被子遮挡着身体,望着站在套房门口的二人,本来喝了酒而晕晕乎乎的脑袋,因为自脚底窜出的凉气,迅速清醒。 李亘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杜其峰身后的女孩身上,在女孩的胸口,挂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作为未来的国际着名导演,他对那玩意并不陌生。 执法记录仪。 他其实并没有喝多少酒,虽说助理只是兼的,但因为敬酒的人少,他拢共只喝不到三两酒,但文永珊跟个妖精一样,尤其是那妩媚的呻吟,让他每一次都下定决心要多坚持一会儿,可是每一次都坚持不下去。 至于后果什么的,文永珊都骑上来了,还考虑后果,那还是男人吗? 不过此时,盯着她助理胸前的执法记录仪,他后悔了。 也终于体会到了授人以柄的绝望。 在李亘旁边,脑子仍昏昏沉沉的文永珊愕然地扫视着三人,助理喝杜其峰的到来并未出乎她的预料,可是,徐容呢? 她缓缓转过头,俩眼睛死死地盯着旁边低着脑袋,跟犯了错似的年轻男子,她只知道他是徐容的助理,似乎还是他的什么亲戚,可是仅此而已,她从没想过要记一个助理的名字,更没想过自己会主动爬到一个助理的床上。 而且最让她感到崩溃的是,在过去的两个多小时当中,自己竟然跟这个男助理做了七次。 而且还都是无套。 杜其峰有点意外,但是又不太意外,因为潜意识当中,他不相信徐容会栽到文永珊的石榴裙下,徐容的成长经历导致他对于这个人吃人的环境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谨慎,不是那种会明知道有问题还会被下半身支配的欠缺自制力的普通人。 而眼前的这一幕印证了他的猜想,他已经能够想象的到徐容接下来的报复。 对于常人,幸免于难会感到庆幸然后告戒自己以后加倍小心,但是凭借自身对徐容的了解,他知道徐容一定会报复,哪怕他根本没吃亏,他深谙丛林法则,从来都不是那种以逃避凶兽的猎杀而感到的愉快的小白兔,相反,他习惯主动出击的动作,更像丛林当中的凶兽,如今,有只小狐狸在撩拨他,他的反应显而易见。 他回过头,瞥了一眼文永珊的助理,道:“那个,我们走错房间了吧?” 文永珊的助理迷迷瞪瞪地看着二人,听到杜其峰的话,在愣神了刹那之后,见文永珊低着头,不言不语,忙应道:“啊,对,对,对。” “那咱们出去吧。” 等杜其峰带着助理出了门,文永珊恨恨地盯着李亘:“为什么是你?” “我,我不知道,我喝多了。”李亘本来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本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