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捡,更没去买过彩票。 在很早以前,他捡过几次钱,可是后来却发现,每一次捡了钱,很快就会丢掉更多的钱,每一次都是如此,次数多了,再看到路上别人丢的钱,他已经不敢再弯腰去捡,至于彩票,他不怕不中,而是怕中了。 眼下的情况同样如此,他的片酬不低,按照电视剧行业的片酬标准,一般情况下一部戏打包三千万,以一两个月为拍摄期限,一天下来就是五十万。 正常拍戏,哪怕某天只有一场,五十万的片酬,他从来不觉得拿的心虚或者理亏,国内的同行,肯定有人能跟他呈现同等水平的效果,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而如果什么也没做,就平白无故的得了五十万,他真怕哪天自己遭了报应。 “各位,回啦回啦。”徐容跟杜其峰打了个招呼,又和自己的左右护法郑宝瑞、罗金福摆了摆手,就要上车返回酒店。 市区内的外景戏围观的群众太多,他不像林佳栋等人,没什么名气,扔到人堆里谁也认不出来,光他身边被郑宝瑞安排着保护他人身安全的两个场务,想不吸引注意力都难。 接下来尽管还有戏要拍,不过都是孙洪雷的戏份,和已经没什么关系。 走到车边,正要上车,他突然瞥见不远一群头发染的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挤开人群,向片场跑去。 他眯缝着眼睛,垫着脚跟,望着那群打扮不像正经职业的年轻人,心下没来由的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立刻对李亘道:“快点去跟杜其峰说一声,让他安排一部分人保护好设备,一部分人抄家伙准备干架。” 见李亘发愣,他又忙推了他一把,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类似的事儿,他拍《雪豹》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只不过当时对方人多,大家伙见势不对,直接掉头跑路了。 后来又林林总总的听说了不少,也明白的整体侧策略。 今天瞧着模样,只有二十来号人,和剧组七十多口人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他实在担心杜其峰缺乏对内地“风土人情”的了解,让人把设备抢了。 他站着瞧了一会儿,却发现事情并非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杜其峰领着四十多口人,一个个手里拎着家伙,跟一群人对峙着。 而此时,李亘一路小跑了回来,道:“哥,已经报警啦,说是过一会儿就来。” 徐容朝着杜其峰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亘摊了摊手:“还是中午的事儿闹的,当时剧组不是跟人发生了冲突嘛,虽然没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有几个小年轻确实挨了揍,能跟剧组动手的,也是有所倚仗,据说是有组织的,这不,人家找上门要求来了。” 徐容乐了,问道:“就凭他们这二十多人?” 李亘低声道:“人家可是专业的,而且,谁也摸不准,回头会不会有更多的人过来。” “他们要多少?” “一个人两万块钱医疗费,一共八万。” 徐容点了点头,八万块钱,多倒是不多,可是实在闹心的慌。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先前起争执的时候,有推搡拉扯,但剧组的人都比较克制,并没有造成围观的群众受伤,对方此时的行为,明显就是讹诈。 而就在此时,领着二十来号青年跟杜其峰对峙的大高个光头中年突然扭过头,朝着身后说了句什么,引起一阵轰然大笑。 李亘道:“哥,已经报过警了,你还是先上车歇着吧。” “哥?”李亘瞧着徐容脸上奇怪的笑容,“哥,你看什么呢?” 而在不远处,哈哈大笑的中年望着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不由愣住了。 他迟疑了下,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转头就要往徐容的方向走。 徐容一看陈大年就要来找自己,先是冲他摆了摆手,而后拍了拍李亘的肩膀,道:“去跟他说,我在前边的路口等他,等一会儿让他上我的车。” “啥,哥,你开玩笑的吧?” “让你去你就去。” 徐容不想跟陈大年扯上任何关系,尤其是大庭观众之下,在港台,和社团有关系,是底气,但是在内地,尤其是以他的身份,沾上了除了麻烦,没有任何好处。 而之所以认识陈大年,是因为这家伙是先前体验生活期间的好兄弟之一。 个子高、块头大,很能打,足足揍了三回才揍老实。 而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多,但林佳栋恰巧是其中一个。 他趁着没人注意,跟着中年人到了街口,远远地望着他上了徐容的车,过了约摸十分钟左右,他又走了下来,脸上嘿嘿笑着,而某一刻,车里突然伸出一只胳膊,直直地冲着中年脑门上招呼,只不过被中年躲开了,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仍呵呵笑着。 望着中年脸上略带讨好的笑容,林佳栋只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 他不畏惧徐容已知的背景,徐容的确具备一定的能量,但是中戏的系主任这个头衔并不足以让他畏惧,在汹涌的舆论大势之下,一家学校的系主任,也很难力挽狂澜。 但是徐容此时所展露的“能量”,让他感到畏惧,因为在一些人眼里,法律是没有太大的意义的。 其他人谁都可以独善其身,因为他们还没有跟徐容发生过正面冲突。 但是他不能,昨天晚上,他刚刚闹了一场,恐怕早已经上了徐容的黑名单。 晚上,九点钟,当徐容准备好了第二天的戏,门铃被再次按响。 来的人不是外人,左右护法。 “徐老师,你留点心,有人恐怕没安好心思。” 徐容听到罗金福的话,点了点头,道:“怎么?” “我白天隐约听到有人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