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播出(1 / 3)

金文斌挂断电话,顺手抄起快乐水歪在了靠背上,而此时,屏幕上出现了一片现代工地。 “不对啊,不是抗战片嘛,怎么是工地,难不成还要玩个穿越?” 可是紧接着的剧情进展,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和他猜测的差不多,五彩斑斓的界面迅速切换,战火纷飞的场景让他的心弦一下绷了起来,先前那个似曾相识的现代工地,让他敏锐地意识到,也许在这部戏当中,徐容会死。 “冲啊,把在婆娘炕头上使的劲儿,都给我使出来,冲啊!” 当镜头到徐容特写,金文斌的身子稍微坐直了点:“卧槽,徐容这是不要女粉丝了吗?” 他愣愣地看着荧幕当中胡子拉碴、脸上黑漆漆的,头发上也满是尘土、碎树叶子的徐容,不由又喝了口快乐水压惊。 在徐容过往的作品当中,他塑造过各种各样性格的荧幕形象,但是哪怕如今网络上流传的“还钱!”的表情包,形象也至少说的上清爽。 和徐容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他对他的模样仍然记忆犹...... 思绪电转之间,金文斌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了“还钱!”、“玉座金佛!”、“下班,党国给我发的工资,不允许我加班!”等等场景时徐容的模样,可是徐容生活当中真实的神情,他的记忆反倒没那么真切了。 在愣神了刹那之后,金文斌一脸严肃地,缓缓将快乐水从嘴边移到了与视线齐平。 特么的这玩意有毒,竟然会让人失忆! 明明前一阵子,他跟徐容还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自己连他本人真实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他缓缓拿起瓶盖,将快乐水的口拧上了,并且决定等会儿看完之后去百度上查一下,经常喝快乐水会不会导致失忆。 “有炸弹,卧倒。” 荧幕当中徐容的一声高吼又把金文斌拉回了现实。 敏锐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到底怎么不对劲,他一时没能看出来,而又重新投入到了剧情当中。 听到传令兵向团长汇报所有的兵力都已经压上,已经无人可用,金文斌下意识地抄起脚边的快乐水,又习惯性的拧开了抿上了一口:“该我周卫国上场啦!” “新三连的,新三连的,有没有新三连的?” “有,这呢。” 随着传令兵和徐容两人的对吼,金文斌这下终于发现刚才自己感到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 这部戏的收音师似乎区别对待。 同样是扯着嗓子喊话,徐容每个字传到他耳朵里相当清晰,而对比之下,那个传令兵群演跟得罪了收音师似的,尽管喊的声嘶力竭,但是给他的感觉,像是在拍戏之前喝了两大碗齁咸齁咸的卤子一样。 “不对。”他又抿了一口快乐水,因为他发现,徐容话里的情感更加强烈,而对比之下,那个群演只是本能的在喊。 金文斌忽地一个激灵,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快乐水:“特么的什么时候又跑我手里来了?” 与一些演员一样,徐容今年首演的电视剧《番号》被许多观众翘首以盼,但不同的是,还有许多同行准点坐到了电视机前。 陈道名喜欢看电视剧,好剧他喜欢,烂剧他更喜欢。 倒不是他有自虐的倾向,而是因为好剧让他觉着舒服、精彩,有可以借鉴的长处,而烂剧则是让他开阔眼界,而且剧越烂,他看的越认真、仔细,因为他特别好奇一个导演能把戏拍到多烂、一个演员又能把戏演多烂。 作业一名专业演员,戏里演员之间的对比,他察觉的比绝大多数普通观众更早一点,徐容一嗓子喊出来,他就瞧出了门道。 不过对此,他并不惊讶,只是感叹了句:“这功力,在他这个年龄,简直就不是人。” 在他旁边,刚刚收拾完家务的妻子瞧着徐容的形象,呵呵笑着道:“周卫国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陈道名同样呵呵笑了两声,道:“估计等一集播完,你就不觉得他是周卫国了,而且,他也不是周卫国,他是徐容。” “那你有本事儿让他来家里吃顿饭呀。” “嗨。”陈道名不好就这个话题多聊,他跟徐容认识,而且徐容还来拜访过,邀请他出演《北平无战事》,不过他因为没档期拒绝了,眼下的关系,实在没到请人来家里做客的地步。 陈道名虽然跟妻子聊着天,但眼睛却始终没离开电视机。 自从上次看过徐容的《家》的首演之后,他和陈保国特地让何冰拷了一份演出的录像。 因为经过他们的讨论,一致认为,徐容正在尝试开发某种能够达成“绝对体验”技巧体系。 从录像的演出效果来看,他很容易判断,一旦理论和具体配套的训练方法成型,必将成为整个斯氏体系的重大进步。 因为体验是斯氏体系的核心,也是最大的难点,但经过他和陈保国多次分析,都一致认为徐容在那场演出当中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绝对的体验。 一种完全不同于方法派的情绪技艺、情绪替代的新技巧。 但是今天在《番号》里,他还没确认徐容到底有没有运用那种技巧前,却率先发现了点别的。 “广告之后更加精彩。” 看着突然插播的广告,陈道名瞅了一眼时间,才十分钟,骂道:“京城台特么的这是疯了吧,这才几分钟,就打上广告了?” 妻子笑着,道:“早前儿不跟你说了嘛,为了拿下《番号》的独播权,京城台可是花了整整一个亿,不多播点广告,恐怕赚不了钱。” “你那消息早落后啦,我今儿听说光《番号》的冠名权他们卖了就不止一个亿,毕竟有《雪豹》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