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按您说的演的。” “我就问她,为什么和十九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她说她那会儿不懂事儿,还不会演这个角色。” 临到末了,他郑重地道:“对不起徐老师,早上我不该那么说的。” 徐容稍微有点不大习惯,因为照常,犯了错,其实也不大乐意去当面道歉,可是想到邹建的性格,他反倒释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我还当怎么回事呢,原来就这。” 章福元呵呵笑着,道:“喝,邹建啊,这下服气啦?” “服气了,彻底服气了。” 徐容回头冲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扫了一圈,又回过了头,道:“没什么服气不服气的,也没有任何人永远不犯错,刚才师伯还说他年轻的时候口吃的毛病呢。” 两位老爷子哈哈笑着瞧着这一幕,他们不清楚徐容和邹建聊了什么,但结果却远比他们期待的更好。 徐容有愿意团结同辈的意愿和行动,而非对与自己意见不和之人一味的打压,这才是一个“长子”应当具备的胸襟和气量。 第二天,一早。 徐容早早地起了床,他让小张同学买了台相机,另外再带几本书送过来。 相机是为了记录某些他觉得有趣的瞬间,他没有美术功底,不会速写,只能采取这种不见得能不能派上用场的笨办法。 而书,则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文化修养。 他眼下很忙,一年到头本来就没多少空闲,加强文化修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儿,可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总是明日复明日,文化之说也只能沦为一纸空谈。 小张同学下了车,看到站在门口等着的徐容,本来想按先前电话里说好的,先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瞧着徐容身后的门内乌压压的一片人,她有点不好意思啦。 她下了车,先是将相机拿了出来,道:“徐老师,我前天带爷爷去医院体检啦,没什么问题,对啦,你今年还没去呢。” “你忘啦,上次遇到俩小偷的时候,我已经去过一次了。” “噢,对哦。”小张同学恍然一下,笑了,“我忘了那会儿啦。” 徐容将书从副驾上拎了出来,道:“回头你爸妈有时间了,让他们来京城一趟,也做个体检。” “这还用你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小张同学忽地从包包里摸出了一打卡片,在他跟前晃着,笑呵呵地问道。 “就诊卡?”徐容扫了一眼,估摸着有七八张,“你办这么多?” “昂。”小张同学挺了下胸脯,“京城每个大医院我都办啦。” “我头一回发现,你原来还挺怕死的。” “哈哈哈。” 眼瞅着小张同学将东西递到他手里,光站在门口,却不往门迈半步,他诧异地瞧着她,道:“哎,你站门口干嘛,进来呀?” 小张同学瞅着院子当中,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朝着这边飘的袁泉、辛月、袁雨、黄微、孟倩等人:“他们,都在呀?” “可不是都在?!” “蓝田野老师还有朱旭老师也在?” 见徐容笑呵呵地瞧着自己,小张同学更怂啦,她试探着问道:“那,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嗯?” “我,我,我怕他们说我打扰你们,你们不是在体验生活嘛。” 徐容笑着道:“放心,又不是不认识,打扰什么呀。” 一进门,孟倩仿佛跟刚发现小张同学似的,高声笑着道:“哎幼,咱们的梅小姐来啦?” 小张同学愣了下,可是随即便明白了孟倩的意思,笑着道:“孟老师这你可说错啦,徐老师虽然不会娶梅小姐,但是会娶我。” “哈哈哈。” “是是是。” 进了后院,见了两位老爷子,小张同学乍然变得拘谨了许多:“蓝爷爷好,朱师伯好。” “好好好。” 小张同学转了一圈,临走的当口,勐然间想起了先前没大在意的问题,不可置信地问道:“徐老师,这,这就是你说的八十万买的院子?” 徐容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回去可别跟爷爷乱说,他要是知道花了多少钱,得半个月睡不好觉。”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小张同学望着仍站在院子里抱着孩子的袁泉,飞速扑到徐容怀里抱了一下后,又急匆匆地钻进了车里,“我先回院里啦。” “嗯,路上慢点。” “知道啦。” 等小张同学离开,袁泉笑呵呵地看着走进门的徐容,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徐容同样笑着,道:“年底吧。” “恭喜呀。”她随口一问,没想到徐容竟然还真提上了日程,“我看新闻上说你们认识挺早的,她是你的初恋吗?” “嗯。” “那陈漱呢?”袁泉似是无意间提起了她,她和陈漱都是国话的演员,还一起演过几台戏,一来二去的,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而聊天的内容,自然也包括两人都认识的徐容。 徐容笑着,见袁泉的女儿伸着俩胳膊,扭着身子冲自己够着,伸手接了过来,一边在院子里转着圈,一边道:“有一年麦季,到了收麦子的时候,我从地的一头往另外一头走,没走两步,就看到一颗特大的穗子,当时我就想摘下它留作种子,可是最后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因为我觉得再走几步,我肯定可以遇到一颗更大的、更爆满的穗子。” “可是我走呀走,走呀走,走了将近一半,才意识到现实和预期其实不太一样,因为我发现很难再找到比第一颗更饱满的麦穗,好在,又走了一段之后,我终于遇到了一颗更大的、更饱满的,尽管还有一半的距离没走,但那次我再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摘下了揣进了怀里。” 徐容将孩子稍微举高了一点,但又没举太高,他放心,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