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院长、书记还是三位副院长以及各处处长,都一以贯之地坚持院里的老传统,对于内部人员,以教育为主。 总结而言,他们俩说话不顶用。 冯远正张了张嘴,察觉到了徐容的顾虑,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过身低着脑袋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徐容站了一会儿,扭头又走回排练厅,看着几个并排站在角落里的年轻演员,其中的一人,还是他招进来的,道:“你们几个是真有出息,冯老师在那排着戏,没说好好学,嘀咕来嘀咕去,这下好了吧,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我们知道错了。” 徐容也不管他们是真错还是假错,摆了摆手道:“跟我认错管个锤子用,得跟冯远正老师认错,知道怎么做吧?”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跟徐容同年进院的年轻人试探着问道:“要不,写份检讨?” 徐容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道:“哎,你这个提议很有建设性,既然把自身的错误认识的这么深刻,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几人一时间有点懵了,而说话之人,更是后悔的要死,此时只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因为人艺的检讨,向来是要张贴在后台,供每一个来往的人员观瞻点评的! 徐容也颇为无奈,他有点难以理解这些同龄人的想法,多好的学习机会啊,哪怕一开始没抱着当艺术家的初衷,可是踏踏实实在院里跟着一帮业务精湛的前辈学习三五年,再出去,哪怕仅仅凭借自身的业务水准和人艺演员的背景,只要不犯大错,不说大红大紫,但是绝不至于愁片约。 若是表现出色,受到某位前辈的青睐,直接带着进组或者推荐都有可能。 虽然遥远了一点,但要是总看着眼前一两寸远,即使出去了,也挣不到大钱。 他能主演《建党伟业》,就是张合平拍的板。 冯远正的提议,他没再考虑,也许等杨力新退了,他或者冯远正上去,可能才会正式推行,眼下的时机,还不成熟,与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不如静待以后。 等李六一跟王坤提了搬住处的事儿后,徐容跟着李六一出了门。 不过在正式通知全体人员之前,他还准备跟张合平提一提,以前排《雷雨》期间的花销,他总是拿自己的钱贴补,可是后来渐渐意识到不对。 公私不分明,不是什么好事儿。 而且院里除了每年几千万的票房,上头还拨下来老些经费,他花了,人艺才更“紧巴”,也就不至于招来那么多人一天天眼巴巴地盯着。 到了张合平办公室门口,徐容正要抬手敲门,却见张合平苦口婆心地打着电话:“小唐啊,何老师那边剧本写出来没有呢赶紧催,你得像我催你这么着,每天至少跟何老师催一次稿,好好好,你盯紧点啊,这个事儿很重要。” 徐容站在门口,再次抬起手就要敲门,只见张合平左手拿着的电话刚挂断,右手握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对对对,不行不行不行,明年就是我们院的60年大庆,这个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 见徐容站在门口,张合平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着他招了招手,而后指了下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徐容进了门,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拿起张合平跟前已经喝尽了的茶杯,走到到饮水机旁,给他续满了水,放到了他跟前。 坐着等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张合平的电话才算打完,长出了一口气后,一把仰躺进椅子当中,问道:“你咋跑过来了,有事儿?” 徐容大概了解点张合平的想法,张合平眼瞅着就要退休,但是在他的任期内,又恰逢人艺六十周年。 最为关键的是,在他上任的这几年,人艺强行止住了颓势。 从小的方面,过去愤而出走的大导林召华回归,大的方面,就是人艺的口碑、票房回到了应该有的位置,尽管距离曾经的高度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在张合平看来,人艺60周年大庆,就是个恢复昔日荣光的机会。 就像他最近提出的“十件事”,提高演职人员收入、建剧场、培养人才梯队、上新戏等等等等。 而且是个人都看的出,张合平的野心颇大。 戏上,人艺不仅要把过去的经典剧目拾起来,也就是八大经典。 在坚守传统的同时,还要推陈出新,把《哗变》、《大将军寇流兰》之类的国外经典戏剧搬上舞台。 同时鉴于当下市场上充斥着的以让观众笑为唯一目的话剧环境,张合平提出了要演以具备一定内涵和深度为内核的喜剧,如据说李又斌主演的《老式喜剧》,我国早期的杰出的物理学家、戏剧大师丁西林创作的三部独幕剧喜剧《一只马蜂》、《酒后》和《瞎了一只眼》,以及《喜剧的忧伤》等等。 另外还要给京剧界的同仁提供一个学习的模板,如何在话剧舞台上演好京剧,也就是正在准备的《名优之死》。 除此之外,还有一批批判和歌颂现实的剧目,如《我们的荆轲》、《甲子园》等等。 徐容笑着道:“院长,有个事儿我来请示你的批准,我跟李六一商量过,想带着《家》剧组的所有成员去体验” 张合平直截了当地问道:“说吧,多少钱?” 徐容瞧着张合平的爽快劲儿,颇有点不适应,不大确定地问道:“十万?” “行,你提个申请,写清楚具体用途。” 徐容瞧着张合平毫不犹豫地应下,心下忽地觉得自己要的太保守了,他内心本来的期待值是五万,再多,他估摸着根本要不下来。 张合平又稍微坐直了点身子,道:“正好你来了,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声,以后